被抓住手臂的時候,琴生不由自主的向上看去,那個男人站在背光的地方看不見容貌,隻是那些光線給人加上了神聖的光暈,看起來真的有些像是天神下凡似地,尤其是對那被拯救的人來說,琴生甚至忘記了下麵還有一張等著他的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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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銘不敢相信自己勉強將體內的能量消化,睜開眼睛第一時間看到的居然是男人陷入危險的場麵,尤其是在看見男人潺潺留著鮮血的左腳時,心中壓抑的殺意洶湧而出,一手將男人抱到了樹冠之上,自己一躍而下,那感知到危險的兇手轉身就逃,但哪裡躲得過琴銘的追擊,被穿透了胸膛的大狗不甘心的嘶吼了一聲,撲通一聲翻倒在地。

原本趴在樹冠上擔心的往下看的琴生睜大了眼睛,果然這個男人也不是平常人嗎,居然直接秒殺了那個兇殘的怪物,琴生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暗道這個人跟自己的身體要不是朋友的話,他八成隻有死路一條,或者比落到那個老虎狗手中更加可怕。

卻見琴銘甩開了那具老虎狗屍體,甩乾淨自己手上的血絲便三倆下竄到樹上,身體一瞬間恢復成了平時的模樣,琴生驚訝的看著那很非人的男人變成一個看起來酷酷的居然還帶著一絲乖巧的男孩,琴銘討好的看著琴生,雖然在那時候男人並沒有嫌棄自己,但琴銘還是擔心父親因為自己的特別而心生恐懼不滿。

「你……」琴生勉強的想要說話,但喉嚨實在痛得不行,下一刻那個男人就伸手摀住他的脖子,琴生下意識的就要掙紮,卻聽見男人帶著愧疚的聲音,「先別說話,你傷到了嗓子,不過放心,有我在,很快就能恢復好的,到時候還是能說話唱歌,隻是這段時間不能開口。」

琴生點了點頭,伸手掰開按在自己喉嚨上的手掌,卻發現這男人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手掌居然比他還要寬厚一些,不過想想男人特別的能力,他倒是釋然了,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琴生腦子一轉,點了點自己,又朝著遠處的圍城點了一點,琴銘卻以為琴生在擔心追兵,笑著說道:「我們已經離開了G區,中央那些人現在忙著收拾爛攤子,等他們派人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離開好遠,他們不敢直接出安全區追捕的。」

琴生點了點頭,暗道原來這兩人是被什麼中央的追捕,就是不知道是好人別冤枉還是壞人自己活該,不過看看男人擔心的眼神,應該也不是什麼壞人,誰知沒等他想到要怎麼表現,男人後麵的一句話將他雷得裡焦外嫩:「爸爸,你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該死的畜生,居然敢對你動手。」

琴生眼看著男人握著自己的左腳不知道做了什麼,那傷口很快的止了血,甚至有癒合的趨向,但是爸爸,難道是這個世界的語言跟地球不同,爸爸是一種稱呼或者是名字,他這個身體看皮膚就知道最多二十出頭,怎麼可能有一個同樣大的兒子!

琴銘見父親也不動作隻看著自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暗道現在一身的血,父親看著一定不喜歡也是應該的,但見琴生眼中並沒有嫌棄,當下笑著說道:「是我身上太髒了吧,爸爸,我們找個地方洗洗乾淨吧,隻是我忘記帶些衣物出來,待會兒也沒有可以替換的。」

琴生點了點頭,少年便抱著他直接竄到了另一棵樹上,然後用這樣飛躍的方式在林間穿行,琴生忍不住揉了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