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貶太子褒姒產子(1 / 2)

自打周幽王得到褒姒後,就如白侍郎詩中所述:“……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承歡侍宴無閑暇,春從春遊夜專夜。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金屋妝成嬌侍夜,玉樓宴罷醉和春……”

本來還苦思冥想這一段怎麼寫,能最好地表現周幽王對褒姒多麼的專寵呢,沒想到白侍郎太爺早就寫好了,感謝侍郎老太爺,您永垂不朽、流芳百世,您萬古長存,您永遠活在人民群眾的心裏!

周幽王專寵褒姒,就顧不上申王後了。申王後掌管著後宮,後宮佳麗三千,幽王隔三差五的叫安排侍寢事宜,如今居然有十天半個月沒有見過周幽王了。申王後問了下人,下人才吞吞吐吐地說大王最近納了新妃了,整天和新妃一起膩在瓊台上,朝也幾乎不上了,後宮就更加不來了。

申王後一聽,勃然大怒道:“胡說八道!請去掉“更加”兩個字!老娘我掌管後宮,但凡進來的妃子都要經過我的點名造冊,她哪裏來的野燒(sao)狐狸精,居然敢媚惑王上?我倒要去會會!”

當申王後怒氣衝衝地來到瓊台之上的時候,見周幽王和褒姒摟摟抱抱卿卿我我。正肩並肩、屁股挨屁股地坐在一起喝交杯酒看歌舞呢。

瓊台類似於東漢末年曹操修建的銅雀台,基本上都是那麼一個作用的建築物。不同的是曹操廣納天下美女置於銅雀台,周幽王是專情褒姒一人於瓊台,胸懷不一樣格局不一樣罷了。

褒姒見王後來了,就當做沒看見,理也不理睬也不睬,真的視王後如空氣當做個屁。

申王後平時倍感優越的身份地位受到了嚴重的挑釁,並且也是醋意大發,就破開嗓子大罵:“哪裏來的燒(sao)貨,敢在此禍亂宮闈?”說著便張牙舞爪的向褒姒撲去。

周幽王見申王後氣勢洶洶的撲來,連忙把褒姒擋在身後,攔住申王後說:“王後息怒,這是新來的妃子,叫褒姒,還沒有來得及向王後大人彙報呢,明天就叫她去拜訪你去。”

周幽王出麵了,給申王後一個台階下了,申王後也就不鬧了,便氣呼呼地回她的後宮去了。

申王後走後,褒姒便問周幽王:“剛才這潑婦誰呀?”

周幽王說:“這是當今王後,正宮娘娘,你得叫她姐姐,你明天得去朝拜她一下了。”

褒姒說:“感覺德不配位啊!看大王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王後怎麼是那麼個玩意啊,跟您的氣質極不相配。再說了,大王您英明神武,開朗賢明,王後怎麼像個市井怨婦,有辱大王您光輝形象啊!”

周幽王說:“別提了,王後是申國人,他爹現在是申國國君,在大周朝西邊,鎮守西戎進犯呢。”

褒姒說:“我道是來頭有多大呢?原來是一個小小的申國啊!那我們褒國還防守著強大的南蠻呢。再說了,您是一國之君,申國是您的臣,難道還有君怕臣的道理嗎?”

周幽王說:“我怕申國?天大的笑話,我分分鍾就滅了他們,隻是沒理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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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當今太子,申王後的兒子姬宜臼,那一日去向母親請安,見母親申王後在那裏悶悶不樂心事重重的,便問:“母親大人,您貴為正宮娘娘,掌管三宮六院,所有的人都不敢不聽您的,您還憂傷什麼呢?”

申王後說:“兒呀,娘今日不同往日了,自從宮裏來了褒姒那個狐狸精,你父王就整天被迷惑著,跟那賤婢膩歪在一起,都不知道娘的存在了。最恨的是褒姒那賤婢,見了娘居然眼皮都不抬一下,屁股都不挪一下,你說氣人不。”

太子說:“褒姒這賤婢我倒是知道,打褒洪德送她入宮哪天起,我就看她不順眼了。明天是五月初一,父王必定早朝賀朔,我等父王走了,去瓊台把那賤婢收拾一頓。”

申王後說:“這有點不妥吧!教訓她是應該的,但你打算怎麼教訓她?太輕了不起作用,太重了會出人命。”

太子說:“兒自有分寸。”

看這兒子的性格,跟母親何其相似,都是直戳戳的,說的好聽點是率性灑脫,說的不好聽點就是做事一根筋不過腦子。總結起來就兩個字:魯莽。

第二天早上,周幽王果然上朝去了,太子姬宜臼就帶著一幫宮人仆從來到瓊台上。指著瓊台上那一簇簇的鮮花說:“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小的們,現在動手!”

那仆從們得令,就像餓狼見了綿羊,瓊台上那些花兒們可遭了殃,有的被折了花枝,有的被捋了葉子,有的被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