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高高興興拿著荷葉餅裹烤鴨的樂紹,以及一口一口吃抹了奶油的蛋糕的樂紓,都向她看來,一瞬間兩張小臉兒上都是委屈不舍。
樂輕悠心裏也不舍,但她還是想回去,就道:“過些日子你們也可以去京城找姑姑玩。”
樂巍看了兩個兒子一眼,他們全都低下頭去,也沒心情吃東西了。
沒再管他們,樂巍對樂輕悠道:“在這兒待了也挺久的,回去吧。之前,我就讓花影帶了六個丫鬟,學的都是管賬理事,走時你都帶著。”
樂輕悠見過那幾個丫鬟,個個大氣,完全沒有後宅丫鬟那些挑撥口舌的毛病,花影也跟她說了,她們是在瀘州的時候大哥精心物色的,當時最大的也不過十四歲,這幾年跟著花影,能力完全不亞於那些店鋪裏能獨當一麵的掌櫃。
此時聽到大哥這輕描淡寫的話,樂輕悠隻覺得鼻頭酸澀,嗯了一聲,卻是帶著濃重的鼻音。
樂巍好笑道:“若是不舍得大哥,就再多住幾天。”
樂輕悠說道:“再住幾天還是要走,大哥,你要注意身體”,挨個摸了摸樂紹、樂紓的頭,“你們也要聽話。”
兩個小家夥無聲點頭。
第二天中午,樂輕悠坐船離開,一直送她到碼頭上了船的樂巍這才回去,沒到衙門,就有兩個隸屬於督撫衙門的軍官匆匆騎馬而來。
“大人,陸好才藏匿私鹽的地點找到了”,兩人調轉了碼頭,低聲回稟。
樂巍笑了笑,不急不緩道:“帶上人,拿人去。”
……
樂輕悠剛掀開轎簾,就被跳下馬扔了韁繩,快步跑來的方宴直接從車上抱了下來。
“你再不回來我都要去揚州領了”,埋在她頸窩深深吸了一口氣,方宴聲音沙啞,“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這麼久,你也舍得?”
樂輕悠往旁邊一看,那些丫鬟婆子都垂著頭,忙拍了拍方宴的後背,“我們回去再說。”
話音剛落,聽人報妹妹回來的樂峻已走到門口,目光森森地看著他們,冷聲道:“還不快回家?”
樂輕悠吐了吐舌頭。
方宴被嗬斥,臉上還是帶著笑,鬆開了樂輕悠,卻依舊握著她的手,笑道:“二哥,輕輕要的拔步床做好了,我先帶她回去看看。馬上就回來。”
話落,掐著樂輕悠的腰就把她提到了馬上,隨後也翻身上馬,調轉了馬頭就走。
“二哥,我們一會兒回來”,樂輕悠朝後喊道。
樂峻氣得牙根發癢,妹妹真是不爭氣,怪不得人家都說女兒外向。
他掃視了一眼門口這一眾仆從,說道:“愣著幹什麼,都先去把小姐帶回來的歸置歸置。”
眾仆人忙忙地應是,唯恐被心情不好的二爺找到錯處。
……
到方府的一路上,方宴問了她好幾句想不想他有多想之類的幼稚話,騎著馬一直到後院才停下。
剛到已經被清空了家具、現在隻有一架靠牆放著拔步床和一個古玩架的臥室,樂輕悠就被方宴以雙臂托著臀部的方式抱了起來。
“你可真狠心”,他仰頭看著這一抱高出他許多的小丫頭,“把我在家裏一扔就是半個多月。以後還讓不讓我獨守空房了?”
說著在她唇上就是一通輕咬亂親。
樂輕悠抱著他的後頸,笑道:“什麼獨守空房啊,我在家時你不也是一個人睡?”
“那不一樣”,方宴說道,又親了親她的鼻尖,心裏道你不在我就不想認真生活,真的,她不在這些天他都有些想去繼續鬥雞走狗遊戲人生了。
樂輕悠低頭親了親他的唇,感覺有些涼,忙向後伸手摸了摸他的手,卻在下一刻就被一個炙熱的吻堵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