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太爺就在邊兒上站著,他們也不敢一直跟竹筐較勁,看了看神情淡淡的太爺,羅富貴更不敢說小姐啊您再拿個竹筐出來吧,因竹筐實在盛不下東西了,不由很是惋惜地把手裏剩的花生又放回竹筐內。!思!兔!在!線!閱!讀!

樂輕悠看得好笑不已,這個場景,讓她很想用漫畫記錄下來,以後可以和三哥一起看,當下,她請羅村長和羅平、鐵蛋到一旁坐下喝茶。

跟如今專營養雞的草帽村一樣,這個出產煤球、煤爐子的羅西村也是她還有些話要提醒的。

幾人就在榕樹下的小桌邊坐下了,樂輕悠主要交代的,就是不要竭澤而漁、每年都要種樹,注意保護環境。

關於村裏是否能夠一直保證賺了錢按勞動給村民分配,則是方宴更關心的,隻有村長的保證還不行,還需有明確的官府加印的契約。

羅村長邊聽邊點頭,“太爺放心,明日我就讓存喜寫一份契約,存喜就是管咱們煤球生意的賬房,然後再讓村裏二十六位戶主摁了指印再拿來縣衙加官印。”

方宴說道:“本官走前會幫你們辦一個二十年的開山文書,二十年之後若還繼續開山,你們就需重新跟衙門訂立文書。”

一聽這話,羅富貴連帶著羅平、鐵蛋都從椅子上站起來,結結實實給方宴磕了三個響頭。

二十年啊,他們這些人都沒求到跟前太爺就給辦好了,換做其他的官,不刮三層地皮是絕不行的。

二十年後,憑借著這煤球生意,他們村裏也早立住跟腳了,便是需要跟衙門打點,也有了底子。

方大人給他們的不僅是二十年的開山權,更是世世代代的富貴。

回去的路上,羅富貴哭了半路,邊哭還邊嘟囔:“方大人真真當得父母官,可是這怎麼還沒在咱們做三年官兒呢,就調走了。”

最會說的羅平也是悶悶的,倒是日常負責運送煤球的鐵蛋說道:“叔,瞧您說的,方大人升官了還不是好事?總不能在咱這窮鄉僻壤當個十幾年的官吧。”

“怎麼不能?”羅富貴看著路邊一片片壟溝整齊的田地,歎道:“有方大人這樣為民著想的父母官在,咱們靖和縣才兩年就大變了樣,若是方大人一直在這兒,再過幾年,咱們縣裏隻怕比府城還富有。”

羅平和鐵蛋聞言,異口同聲道:“咱還是盼著新來的太爺不太糊塗比較實際。”

在整個靖和縣都不舍的情緒中,新任縣太爺江和帶著兩個隨從抵達了縣城。

江和進城門時就把上任文書出示給了守城衛,今兒個在城門當值的是已經升至小隊長的程讓,一接到文書,他心裏就是一哭,麵上還得做出歡迎的表情。

“原來是江大人”,把文書折好交還給這位看起來比自家大人還大了好幾歲的江大人,程讓側身笑著抬手示請,“江大人快請進,方大人前幾日便交代下來,小人為您引路。”

江和留著兩撇小胡子,人看起來卻是很溫和中正的,當下笑著點了點頭,客氣道:“有勞了。”

聽這話音兒,程讓略略放心,江大人應該是個比較好說話的官。

這時,樂輕悠和方宴已經搬到了玉泊鎮下麵的那處莊子,畢竟新任縣官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他們得把縣衙騰出來。

他們在縣衙後的那處院子大多是樂輕悠種的花,培育的新品種作物,環境沒有繁花農莊好,因此方宴每日來回十幾裏地上下班,也沒讓樂輕悠將就。

程讓引著江和到了縣衙時,方宴正要下班,已經牽著馬走出了縣衙大門,瞧見程讓一行,他便把韁繩交給了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