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樂輕悠似乎看到了兩條人影。
隻是還沒等她有機會細看,就被方宴拉在了身後。
綴在人後的蔣宜深看見樂輕悠跟在她哥哥們身後,從剛才聽到一聲驚叫時跟著眾人出來到現在一直吊著的心終於落到了實處。
其實若不是看到樂家兄弟三人先出去了,他也不會這麼擔心。
“輕輕,這兒太亂了,你不若回後麵去休息”,蔣宜深走過來,先於樂巍三人見過了,才對樂輕悠說道。
樂輕悠指了指最前麵跟她差不多大的幾個少女,笑道:“蔣大哥不用擔心,那不是有好些跟我差不多的女孩子嗎?”
說話間,前麵的人都往後退了,好些跟鬱遷差不多大的中年男人一個個皆是陰沉著臉,揮手讓旁邊的丫鬟仆婦、少男少女回去。
鬱遷臉色難看地讓家中侍衛背對著假山口把守住了,這才兩步走到人前,神態自然又和煦:“宴席還未散,大家還是快回去宴飲吧。”
一句話還沒說話,身後假山洞中那男女的粗喘呻[yín]聲、禸體撞擊在一起的聲音又激烈些許。
鬱遷有些維持不出臉上的和煦表情了,那幾個背對著假山口的侍衛臉色更是精彩。
這時姍姍來遲的二皇子問道:“鬱大人,那山洞中行苟且之事的是什麼人,竟然敢在鬱老夫人的宴會上做出這等醜事!您還代為遮掩,莫不是我哪個不爭氣的皇弟?”
鬱遷扯了扯嘴角,“二皇子也說了是醜事,還是不要拿在太陽底下說了吧。”
“為什麼不能說?”一道尖銳的女聲響起,鬱珍兒發絲淩亂神情悲憤地站出來,“二伯,你不能為了鬱家的名聲,就這樣維護一個不要臉的臭婊子。五皇子本來是陪我一起來的,怎麼會和你家已經出嫁的好女兒婉兒鑽進了山洞裏,你必須得當著眾人的麵給我一個解釋。”
現場頓時一陣寂靜,是五皇子和鬱家那個嫁到房禦史家的庶女?
人群中本來事不關己看熱鬧的房二公子一下子臉色鐵青地站了出來。
鬱遷真想一腳將鬱珍兒這個遠房侄女給踹出去,他麵色沉沉,看向就要過來看個究竟的房二公子,“谘合,事關皇家顏麵,你別這個時候犯糊塗。”
媽的個皇家體麵,房二公子冷笑,“嶽父大人,皇家體麵重要,我一個男人的尊嚴也不是個屁。您不敢得罪皇家,那就讓人進去把那個女人拽出來給我看看。”
鬱遷說道:“谘合,咱們去後麵找到婉兒就是了。”
“嶽父大人這般推脫,難不成裏麵的女人真是鬱婉兒?”房二公子就是個混不吝,半點不管鬱遷那人後好商量的眼色,話鋒一轉道:“那我也不現在就非逼著您把裏麵的女人抓出來看看了。但您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鬱遷沒說話。
房二公子繼續道:“如果事後證明此時正在假山裏麵浪叫的女人真是鬱婉兒,那這個破爛貨我是不會再要了。你們鬱家,還得再賠給我一個冰清玉潔的娘子。”
“房谘合”,鬱遷臉上的神色徹底難看下來,“當著眾人你如此不給我這個老丈人留臉麵,是半點都沒把我鬱家放在眼裏啊。”
“哪敢啊”,房二公子一臉痞相,“隻是半路跟了人家的娘子,我可不敢要。”
鬱遷氣得連道三聲好,後來還是樂巍和鬱然等幾個鬱家子侄上前解勸,房二公子才作罷。
隻是事情已經鬧得很難看了,再說什麼,都沒法遮掩。
這時,樂輕悠已經被樂峻拉著離開了,房二公子是隨後離開的,但他步子快,經過他們時,呦嗬一聲朝樂輕悠打了個呼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