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與正在給院中的一叢薰衣草鋤草,站起來道:“謝謝小姐,我已經吃過了。”▲思▲兔▲網▲

“吃過了還能再吃一點啊”,樂輕悠自然看見他吃了什麼,就隻是去下人的廚房中拿一個芝麻燒餅罷了,這一路上同行,夜與話不多,做的什麼她卻都看在眼裏,心裏對他更多了幾分好感。

“謝謝小姐”,夜與再次說道,放下精致的小鋤頭,洗了洗手來到房中,在飯桌邊坐下時又道謝。

樂輕悠好笑地把一碗米飯放到他麵前,“不用這麼客氣,吃吧。”

夜與整個人比以前緊繃些許,他實在不喜歡這種主子對自己青眼有加的感覺,隻要跟以前一樣,把他當成個可有可無的使喚人便好。

雲家的夫人和小姐讓他深深明白一個道理,主子的青眼有加,往往是需要仆人以彎折脊梁骨去回報的。

日常的夥計,對主家效忠,他都會心甘情願地做到,然而再多的,便是拿刀子抵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不願付出。

樂輕悠根本不知道這偶然一下的行為會讓夜與心生戒備,正給他介紹自己做的菜:“這是芙蓉蛋羹,加了淡水蝦,用香菇八角粉調的味,你嚐嚐。”

夜與依言夾了一點,送到口中吃了,放下筷子道:“小姐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嗯?”樂輕悠咬著筷子,看向夜與,這是把自己當成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係列的了?隨即笑道:“安心吃吧,一點飯菜,還能要你做什麼?”

夜與知道這個小姐,跟雲家那個小姐很是不一樣,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把那麼一句話問出口,其實小姐讓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便是了。

想著這些,夜與臉上的神色鬆緩許多。

草兒端著一盅火腿湯進來,看到夜與在坐,不由怔了怔,隨即垂頭將湯盅放在桌子中間,看夜與一眼,無聲走了出去。

到門口時,聽到小姐讓夜與喝湯的聲音,她心裏咯噔一聲,過年後她就再沒去縣裏伺候了,而他們又一起出去那麼長時間,是不是這期間又發生了什麼?

草兒心不在焉地回到廚房,春喜和春歌正在小聲議論,春喜道:“小姐對夜與可真好,夜與長得好,功夫練得也好,如果不是身份,還真是相配。”

春歌道:“什麼啊,我看少爺們對小姐特別好,以後是不舍得隨便找個人把小姐嫁出去的,夜與身份不好,可其他的都好啊,隻要把奴籍一放,給小姐做個上門女婿,那可是極好的。”

“你們胡說什麼”,草兒根本沒有耐心聽春歌把話說完,怒氣衝衝地一腳跨進門內,“敢在背後編排小姐,看我不告訴魯大娘把你們都發賣出去。”

春喜、春歌猛不丁聽見這話,立時嚇得臉色慘白,忙轉頭拉著她的手求饒:“草兒姐姐,就饒我們這一次吧,我們不是編排小姐啊。”

任由她們求了好一會兒,眼看著都要嚇哭了,草兒才哼道:“注意著你們的言行,再敢胡亂編排,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甩袖走了。

看著她走遠了,春喜低聲道:“我們說什麼了,她這麼不依不饒的?”

“你還沒看出來呢”,春歌見門口四周沒人,冷哼哼道:“是人家眼高,看上夜與了,要不然一句話,怎麼會讓她這麼生氣?”

“什麼?”春喜捂嘴驚呼,“草兒她,喜歡夜與!”

“要不然過完年時,怎麼會帶了秀盈去?”春歌不屑道,“還不是擔心她人大了,做出什麼醜事來?小姐和少爺們還是擔心過了,這草兒再有心,夜與也不愛的搭理她。”向外看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