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方宴已經把水盆端下去,“先起來,我去換水。”

樂輕悠坐起來,搖搖頭:“以後在跟你和大哥二哥說。”

這個問題他們現在說還太早,而且再往北走兩個州府,他們便要南轉,一直遊到揚州再回的,到時跟小舅借些邸報看一看。

等哥哥們會試前,再找他們商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隱約的,樂輕悠不想哥哥們為了能在京城陪她而拚前三甲,考個中不溜的名次,授個外省官員就挺好的。

對於現在人來說是邊遠之地的那些南北之地,對於樂輕悠來說,都是好地方。

見她一會兒緊著眉頭一會兒又鬆的,方宴說道:“有我在,什麼事都不用你發愁。”

樂輕悠對他笑了笑,將頭發清洗過一遍,便坐在桌邊讓他給自己擦頭發。

接下來的兩天,兄妹四人天天都出去到瀘州府各處遊覽,每回出門,都隻帶夜與他們三人中的兩個,要留下一個人在客棧看著東西。

在他們優哉遊哉遊覽瀘州府時,白鶴書院的鬱六少實在等不到據堂姐身邊的奶嬤嬤所說的丟了荷包被她撿到的年輕人,就回家了一趟,到堂姐暫居的院子裏問她:“那人荷包裏都有什麼金貴物,怎麼你身邊的張嬤嬤還知道那人可能會去我們書院?還特地拿個畫樣子給我?真是丟了荷包被張嬤嬤撿到?”

“自,自然是了”,鬱嫻兒不自然地說道,“要不然還能是怎麼樣。”

鬱六少狐疑地看著她,半晌道:“我怎麼覺得像是咱們家的東西被那人偷了?不行就報官府去,不能因為你們一個猜測隻讓我在書院蹲點兒。”

鬱嫻兒先是紅了紅臉,繼而忙道:“六弟,的確是我們撿了人家的荷包,你千萬別報官府。”

鬱六少雖然才剛十五,見堂姐這個樣子,卻突然明白了,哦了兩聲,笑著道:“好了,三姐盡管放心,小弟我一定好好看著,絕對不錯過了那人。”

鬱家女孩兒少,鬱嫻兒在女孩子中行三,比鬱六少卻隻大半歲,當下被他一句話說得萬分不好意思,急匆匆站起來走了,倒是出門前還不忘留下一句:“知意替我招待六弟。”

“六少爺,請喝茶”,知意笑著應了,端一杯茶送上來。

鬱瞻接過茶杯品了一口,點頭道:“知意泡的茶越來越不凡了,人也出落得越來越美了。”

知意不好意思地一笑,“六少爺就會打趣奴婢。”

……

這一日晴空萬裏,日光粲然,周雪年這位作詩不凡又創作了上百首朗朗上口的新詞牌的大文豪,要在白鶴書院開講半天的詩詞創作,早在兩天前,瀘州文人就得知了這個消息。

白鶴湖邊的綠茵地毯上,早早地就有人過來坐著等了,樂輕悠今日照舊一身男裝,跟哥哥們一起來到白鶴書院。

“輕輕,你坐這兒”,前麵的位置沒有了,樂巍便在一塊石頭邊停住,讓樂輕悠坐在石頭上,他和樂峻、方宴則站在一旁。

擔心石頭太涼,樂峻拉住妹妹,將來時帶的一本周雪年詩集放上去,才讓她坐下。

這本是很隨意又沒有其他意思的一個舉動,卻被旁邊的一個酷愛周詩的年輕人看見,那人立即出聲指責:“怎能將周學兄的詩集放到臀下,簡直有辱斯文。”

周雪年曾在白鶴書院讀書,是以白鶴書院的學子提起周雪年時都要自豪地喚一聲學兄。

臀下?樂輕悠聞言,差點笑出聲來。

樂峻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