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姑娘年紀太小些,跟他們頭兒還真是絕配。
“不知道玄泰大哥都說我什麼?”樂輕悠問道,見這兵很拘謹,便再次道,“陳大哥,這菠蘿汁你嚐嚐,很解渴的。”
陳虎這才端起那一大杯菠蘿汁仰頭灌了下去,咕咚咕咚幾口便喝完了,放下杯子時,見小姑娘和那老夫人還有開門後就過來站在小姑娘身後的小廝都看著他,很是不好意思道:“在軍營裏粗魯慣了,姑娘老夫人別介意。”
說實話,自從踏出混亂的東北邊境,來到和平的內地,他就很不習慣,尤其到了歌舞升平、炊煙嫋嫋的朔河南岸,他更是覺得渾身不得勁兒。
好像是跑到羊群中的狼。
不過幸好的是,兄弟們的家鄉最靠南的地方,也就是這湖州了,再不用兩天,他便能回去。
“這才是豪爽,可不敢介意”,雲老夫人笑著接了話,又將那盤桃子往前推了推,“都是新上市的鮮桃,吃吧。不知小兄弟在何處當兵?”
這其實也是樂輕悠想問的,她還想問問,三年沒有音訊的季玄泰,為何跑去當兵了,他當初不是說要去荊陽讀書嗎?
陳虎拿個桃子咬了口,脆甜脆甜的,與剛才酸甜的菠蘿汁又是不同的好味道。
“我們是東北邊境的守軍,還真是一年到頭沒見過這麼新鮮的水果”,他吃著說道,“我就不客氣了。”
雲老夫人笑著搖頭,覺得這個帶著一圈胡茬子的士兵挺不錯的,說話之間半點不像那些張狂的不懂禮數之人。
樂輕悠一麵打開包裹一麵問陳虎:“陳大哥,你可知道我玄泰大哥為什麼去當兵?還有他是什麼時候當的兵?”
“頭兒…”一時嘴快就喊出了平時兄弟們對百夫長的稱呼,以往也沒覺得這個稱呼有什麼兵痞氣,但在這個小姑娘麵前,陳虎就是覺得不合適,擔心損壞頭兒在小姑娘心目中的形象,他忙改了口,“百夫長當初去當兵的原因,咱們也不清楚,當兵的時間到時知道,就是一年多之前,不過百夫長弓馬騎射方麵非常厲害,隻半年就升為百夫長了。”
看著包裹裏的一根百年人參和一塊結結實實卷成筒的熊皮,樂輕悠目露沉思,說實話她這三年沒怎麼想起過季玄泰,本還以為他應該和哥哥們差不多考上了秀才,哪知道他如今竟在戰場拚命?甚至還記著她,讓人給她捎東西回來。
片刻後,樂輕悠歎口氣,問陳虎:“玄泰大哥一切都好吧?”
“都好”,陳虎這麼說道,想起軍中之所以同意士兵們往家捎東西,就是因為他們將要與蘭江對岸的安開國開仗,他心裏又有些沉重,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這小姑娘實情。
他在頭兒手下效力半年多,從未聽頭兒提起過家人,偶爾兄弟們說起家鄉,頭兒有興致時也隻說小姑娘。
陳虎覺得,這個小姑娘在頭兒心裏的地位應該很特殊,所以即將開仗的事,他還是別提的好。
心思這麼過一圈,陳虎已經消滅了五六個桃子,恰好草兒端著個大托盤過來,托盤上放著一大海碗麵、一盤炒雞蛋、一盤炒菜椒以及一碟子堆成尖兒的牛肉醬。
樂輕悠也不再多問,幫著草兒把東西擺放到桌子上,便招呼陳虎來吃。
趁著陳虎吃飯時,樂輕悠將她還在試驗階段的兩個密封壇子拿了出來,壇口是按照後世的罐頭瓶做的,蓋子上還加了一圈橡膠,這兩個壇子一個裝了半壇子玫瑰露一個還沒用,樂輕悠打開裝玫瑰露那個壇子,倒出些玫瑰露來看了看,發現玫瑰露並沒有怎麼變質,她便拿著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