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一曬,過個七八天便是能燒鍋的好木柴。
樂輕悠沒事可做地拿著根小樹枝正在凹地出撥撥戳戳,看起來很像找不到玩具的無聊小孩,方宴便喊她一聲:“輕輕,你來看,這是一顆棗樹吧。要不要給你挖出來種到後院?”
樂輕悠其實是在看這裏的土質,不過聽到方宴的話,她還是拿著小樹枝跑了過去,圍著方宴說的那棵樹看了又看,確定是一棵營養價值極高的小紅棗樹,她臉上立即滿是笑意,點頭:“好。三哥,待會兒你刨的時候不要傷到它的根。”
方宴正撅一棵杯口大小的槐樹呢,聞言就說好,還說她:“你別亂跑了,就跟著我吧,有什麼想要的樹你都看著呢,也省得我給攔腰砍了。”
樂輕悠便跟在方宴左右,看土看樹,還挺忙碌的,正研究一棵半人高的光禿禿類似於柳樹枝條的植物時,隻聽東邊坡上的樂巍叫根生:“把這些刺條子放的遠一點,別紮到人了。”
因東邊坡上的樹比西邊坡上多,樂峻也在那邊砍樹,樂輕悠就聽他接著道:“這是些什麼東西,一條一條的都是刺,怎麼這一片都是這東西?得有小二分吧,還得一下午挖呢。”
樂輕悠扭頭遠遠看了一眼,她視力記好,將對麵差不多高度的那片哥哥說的刺條子看得清清楚楚,頓時差點驚叫起來,她忙放下手上的小樹枝,喊著“哥哥”跑下西坡,“別砍那些…”
“都是玫瑰”幾個字在嗓子眼裏轉了轉,終是沒喊出來。
見她跑得快,下坡時差點絆倒,三個少年忙都高聲提醒她“跑慢點兒。”
“什麼好東西讓你這麼著急?”方宴放下手上的鐵鍁,兩大步趕上小丫頭,彎下腰長臂一伸把她抱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看見黃金了呢。”
樂輕悠喘著氣,小胸脯因剛才的快跑一鼓一鼓的,“那些東西比黃金還好呢。”
“真是好東西?”方宴步子大,說話間已下了西坡,穿過中間的凹地,抱著樂輕悠來到東坡上,入目的隻有一片帶刺的枝條,不由笑她:“沒聽大哥說刺條子,看都沒看清就慌著跑過來,還說什麼好東西。”
樂輕悠掙著從方宴懷中下來,看著這一片因沒人打理而長的細細長長的很野的玫瑰枝條,覺得自己該解釋點兒什麼。
“這個”,她抬起頭看看三個正笑眯眯看著自己的哥哥,“我在夢裏見過…是一種很漂亮的花。”
聞言,樂峻捂了捂額頭,自家輕輕又把夢當真了,不過輕輕自從那次病過,就很得小動物的喜歡,與以往也大有不同,說不得妹妹說的這夢是有什麼指示呢。
想到這兒,他便道:“既然輕輕見過,咱們就放著別砍了。”
樂巍往後看了看,這一片刺條子是在坡上比較高的地方,並不會遮擋住照到凹地處的陽光,當下點頭笑道:“好吧,給輕輕留著,看看春天這些刺條子能開出什麼花,或是結出什麼果。”
這一片不用砍,東邊這坡上除了刺條子邊上的幾顆楊柳樹就沒什麼高大的植物了。
等伐完那些比較粗的,對於那些指頭粗細的楊柳樹,樂巍和樂峻一律都是連根挖出來,然後讓根生拿到凹地的南北兩邊,打算著明天來時帶些水種上的。
樂輕悠被這一片玫瑰叢吸引了全部心神,沒再和方宴去西坡,一下午都蹲在這些哥哥們口中的刺條子裏忙碌了。
方宴擔心她被刺紮到,回西坡上挖樹前,用她脖子裏那條算不上多寬的小圍脖給她將臉圍得嚴嚴實實。
樂峻始終都在離妹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