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徐家把浩然武館給圍了?”
啪嚓一聲,李傑雄手中的筆掉到了桌子上,目瞪口呆的看著隊員,半響了他才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那隊員看了看表:“我是十分鍾前接到的消息。”
“徐家去了多少人?”
聽到是十分鍾前,李傑雄心裏略微安定了一些。暗營駐地雖然距離浩然武館有段路,但全力開過去的話,二十分鍾就能趕到。
前後半個小時的時間,想必事態不會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一邊發問,李傑雄一邊指揮者暗營隊員集合,立時開赴浩然武館。
昨天的時候他接到了消息,說是徐家家主來到了濱海。當時他就覺得眼皮發跳,感覺到要出事,豈料第一件事情就是出在浩然武館上。
“據眼線回報,隻去了三個人,外加十名護衛……不過其中的一個老頭有點眼生,底下的弟兄們沒有認出來,另外兩個便是那兩位供奉。”
負責情報的隊員仔細的將情況解說了一遍。
李傑雄邊走邊點頭,看來這陌生的老頭,應該就是那位徐家主了。沒想到他竟然親自出現在了浩然武館,這是要幹什麼?
身為徐家的家主,濱海發生的這點事情一定瞞不過對方的眼睛。隻是他沒想到,這位徐家主寧願舍掉麵子,也要親自出麵替徐家討回這口氣!
不過話說回來,林夏做的確實有些過。
羞辱了徐家那位少爺,殺掉徐家一位主事,打傷了徐家二供奉……一樁樁一件件,林夏做的事情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在打徐家的臉。
若自己是徐家的家主,也必定會咽不下這口氣的,李傑雄一邊走一邊想。僅僅一分鍾的時間,暗營的隊員們便集合完畢,供奉們那邊也都通知到了。
掃了隊員們一眼,李傑雄沒有廢話,大手一揮:“都聽我命令,目標浩然武館,立刻出發。不惜一切代價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浩然武館。”
一列長長的車隊,就此駛出,急速開往浩然武館。
李傑雄坐在最前排的一輛車裏,手搭著車窗,他眼中滿是思索之色,腦海中不斷的設想著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根據獲得的情報,林夏似乎拿了徐家一大筆青靈草,這是徐家和林夏結緣的根源所在。
按照李傑雄的認識,隻要林夏將青靈草還給了徐家,雙方之間的關係就能緩和很多,不至於像現在一樣敵對非常。
可問題是,他也知道這種想法不現實。林夏那個家夥,向來是隻進不出,要想從他嘴裏挖出點東西來,那可真是稀奇了。
“這個家夥,老是喜歡惹事,而且越惹事越大!”無奈的搖了搖頭,李傑雄一陣頭疼。撓了撓太陽穴,他忽然像是記起了什麼似的,摸出了手機。
找到林夏的號碼撥了出去,沒多會電話中響起了“您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提示音。李傑雄愕然,隨後才記起來,這家夥這幾天好像不在濱海。
唉!
長長的歎了口氣,他將自己的電話扔給了旁邊的一個兄弟:“連續不斷的給林夏打電話,一直打到能打通為止。”
“是,隊長!”
當暗營眾人趕往浩然武館時,浩然武館早已經“熱鬧”起來了。
平素裏打開著的大門,此刻緊緊的閉著。數個身著徐家護衛服飾,麵孔陌生的孔武漢子守著門口,目光中透出一陣陣的陰寒。
大門內側,一把原本在熊浩然房中的太師椅,此刻被擺在了院中。徐家兩位供奉一左一右的守在太師椅邊上,恭恭敬敬的伺候著椅子上端坐的那人。
徐家家主!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清爽,夏季的豔陽已經被初秋的和煦暖光取代。滿頭銀絲的徐家朱依靠在太師椅上,隨著椅子的節奏,不斷晃動著身子。
太師椅的對麵,黑壓壓的站著一大票人。
為首的正是熊浩然和雷法棟,陶靈萱緊跟其後,小磊和阿豹帶著武館的兄弟們散落在四周,他們眼中都有著濃濃的忌憚之意。
“家主,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忽然太師椅旁邊大老爺看了看懷表,恭敬無比的提醒了一句。原本還微閉雙眼的徐家主,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目光如電,聲如驚雷:“怎麼,還沒有願意說林夏在哪?”
幾乎是所有的人,都下意識的掩住了耳朵,尤其是一些修為淺薄的人,耳朵孔裏邊都被震出了絲絲血跡,麵色慘白。
雷法棟緊閉牙口,但雙眼已經有些發青,他在努力的抵抗著徐家主的威壓。
對於低階的一些兄弟們來說,徐家主這一聲發問震得他們耳朵發燙,但對於雷法棟這種內息境修為的人來說,卻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徐家主的聲音中隱隱帶著真氣威壓,幾乎都要將雷法棟的心神震散了。
眼見自家家主發話,大老爺學著前者的樣子,狠狠的瞪住了雷法棟:“小子,你們難道就準備這麼裝聾作啞下去,我告訴你們,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