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文先生告訴他的那點事情,還真的不能告訴林夏,否則的話,老周家數百年的聲譽就給毀了!
“別扯這些沒用的,說!”
“我不說,要不你打死我吧!”血刀堅持到底,甚至都耍起了無賴。
林夏氣的鼻孔都要冒煙了,好哇!好你個血刀,竟然敢對著我林夏耍無賴,你可是出息了,好歹也是真氣巔峰武者,還要不要臉了?
情急之下他猛地舉起了杯子,往桌子上猛地一懟,半是威脅半認真的吼道:“血刀,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說,以後我就當不認識你。”
“這……”
血刀終於是慌了。
他沒想到林夏居然說出這麼狠的話來,若是放在以前的話,他絕對會說不認識就不認識,可現在他哪裏有這個底氣。
這兩天他之所以跟著林夏,就是因為對方之前答應過他,可以把赤炎鼎借給他使用。但若是林夏一怒之下,收回了這個承諾,那他血刀豈不是沒轍了。
“你說不說?”
林夏瞧見自己竟然嚇住了血刀,心中暗喜,臉上卻是故意裝出了凶悍之色。一副你不告訴我,我以後就不認識你的模樣。
會議室裏邊頓時安靜了下來。
麵對著林夏咄咄逼人的態勢,血刀忽然間沉默了下來。他將腦袋杵在了桌子上,滿臉的痛苦,憋得脖子根都紅了。
林夏也不著急,他很清楚此時是血刀思想鬥爭最激烈的時候。對方心思防線即將崩潰之際,隻要對方想通了,到時就算他不問,血刀也會主動說出來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過,林夏和血刀兩人分別坐在會議桌的兩個對角上,兩人之間形成了一股奇怪而沉悶的氣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血刀忽然緩緩的抬起了腦袋,輕聲說了個字:“林夏……”
“想通了吧?說罷!”
林夏心中暗喜,他瞧著血刀的這副模樣,就知道對方一定是想通了。不動神色的直了直身子,豎起了耳朵,他便對上了血刀的目光。
按耐住內心的激動,屏住呼吸,林夏覺得自己都有些緊張了。
“林夏,我仔細的想過了,這件事情……我還是覺得不能告訴你,但我答應你,等我覺得時機合適的時候,一定會讓你知道的!”
血刀滿臉誠懇的瞅著林夏,一字一句的說著。
“屁!”
結果林夏瞬間就惱了,你這家夥想了半天,竟然就是想出了這麼句話。還適當的時候一定讓我知道,鬼知道適當的時候是多會?
萬一你覺得這輩子都不適當,豈不是我這一輩子都不知道咋回事了?娘的,就準備把老子蒙在鼓勵是不是?
滿眼通紅,鬱悶無比的林夏死死地瞪著血刀,他恨不得撲過去掐住這家夥的脖子,逼著對方說出事情的真相。
“呃,那個什麼,我先走了,再聯係!”
血刀很敏銳的覺察到林夏處於暴走的邊緣。
他生怕自己再呆下去會引發什麼對方的過激反應,便連忙道了個別。如此壯碩的一個漢子,竟然如同是一隻老鼠般的,一溜煙的便跑出了會議室。
“呠!”
在血刀的身形消失在門口的一刹那,一隻水杯從林夏手中飛了出去,徑直砸中了會議室門,水滴四下飛濺,碎片撒了一地。
林夏氣鼓鼓的站起身來,顫抖著雙手指住了門口,狠狠的咬著牙齒,一字一句的怒吼道:“血刀,你狠,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