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小子,真把我當苦力使喚是不是?”
血刀惱火的說了一句,臉上滿是不忿。好你個林夏,我好歹是真氣巔峰的高手,走到哪裏不是被人當作座上之賓,結果在你小子這裏,時不時的還要給你跑跑腿辦個事。
若是傳出去了,我這張老臉該往哪裏擱?
“那倒不敢,好了,咱們這就說準了。血刀,要不你先來!”林夏被血刀的模樣給逗樂了,擺擺手,他指了指鳥窩示意言歸正傳。
血刀點點頭,很快便恢複了正常。
隻見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腦袋側了側,朝向鳥窩的那一隻耳朵輕輕的跳動了起來。一股若有若無的真氣波動,刹那間席卷而來,瞧著格外的神奇。
沒過多久,血刀便睜開了眼睛,先是伸出了三根手指,隨後又伸出了四根:“小子,我猜這鳥窩中應該是有三隻……不,四隻雛鳥。”
血刀其實不太確定,一則距離太遠,二則除了雛鳥之外,還有兩隻成年麻雀時不時的飛來,這讓他聽起來格外的費勁。
“好,你猜的是三到四隻……現在輪到我聽了!”
林夏刻意重複了一遍,旋即也是閉上了眼睛,暗中催動了些許的真氣——剛剛他觀察到,血刀在仔細聽的時候,似乎借助了些許的真氣。
內中原理他一看就懂,所以照貓畫虎的,也學著來了。
可別說,若是正常聽去的時候,雖然林夏能夠聽得到鳥窩中的情形,可總歸還是有些許的雜音。可一旦有了真氣的輔助,雜音便會被壓低很多。
就如同是束音成線一般,這聽力的真氣輔助,也是將聽力範疇固定在某一個點上,一避免其他噪音對其的侵蝕。
仔細的聽著,林夏也聽出了,鳥窩之中確實是有三隻,或者是四隻雛鳥,但具體是幾隻,他一時半會還無法確定。
看來,血刀這家夥的聽力也不簡單,倒是跟自己不相上下。
忽然林夏眉頭一挑,仿佛人類的嬰兒啼哭一般,一絲細細的聲音從耳膜從傳來,顯得格外的清晰。他心中一動,立即張開了眼睛。
伸出一個手掌,林夏斬釘截鐵的說道:“五個,我敢肯定有五隻雛鳥。”
“扯淡!”
血刀嗤之以鼻,五個?你咋不說有十個呢?我剛才分明聽到了最多四個聲響,現在你卻說是五隻,莫非你是講那兩隻大鳥也加了上去?
他揮了揮手,肯定道:“林夏,絕對不會是五隻,頂多四隻。”
“五隻。”林夏很是堅持。
血刀沒好氣的指著林夏笑了笑:“小子,小小年紀就學著人家打賭,這下可要輸掉褲子嘍。得了,我血刀給你個麵子,你直接教我易容之術吧?”
在血刀看來,這鳥窩之中四個之數,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了。若是真去查看一番的話,勢必要剝掉林夏的麵子,還不如直接就此跳過呢。
“哈哈!”
林夏哈哈大笑,笑的幾乎眼淚都要出來了,他無奈的朝著血刀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好半響,林夏這才擺擺手:“算了,既然你想學易容之術,我就教給你吧。不過,先等我去換個藥,待會來我房間哈。”
說完林夏竟然也不去比對鳥窩具體雛鳥數量,留下這麼一句,就此轉身朝著屋子走去,臉上還帶著一絲讓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血刀聽到這話,頓時來了精神:“哦,小子,你瞧瞧,認輸了吧!沒事沒事,既然你不願意丟這個麵子,那我血刀自然是要配合的,反正你教我易容術就可以了。”
血刀顯然是當林夏沒了底氣,又不敢去比對真正的雛鳥數量。
林夏沒來由的笑了笑,擺擺手:“待會記得來我房間啊。”
“知道!”
血刀點頭應是。
待瞧著林夏走進了房間,血刀也準備移步離開,豈料正要挪動腳步的時候,那鳥窩之中嘰嘰喳喳的叫聲再度響起。
鬼使神差的,血刀忽然有了種衝動,他想爬上那樹確定一番。鳥窩裏邊雛鳥數量,到底是三隻還是四隻,好歹也打了回賭嘛?
心中這麼想著,血刀自然沒有絲毫的猶豫。
身子一轉腳上用力,疾步便衝著那棵樹衝了過去,眼看到了樹底下。趁著兩隻成年麻雀外出覓食,也沒見他如何撲騰,諾大的身子便沿著樹冠輕身而上。
很快血刀的腦袋變探到了鳥窩之上,他一邊數一邊看著:“讓我看看,到底是三隻還是四隻……呃,一,二,三,四……五?祖宗,竟然真的有五隻?”
如同一隻大猩猩似的抱在樹上,血刀的一張臉刹那間緋紅無比,他死死地盯著鳥窩又清點了一遍。結果那雛鳥的數量,竟然還真是五隻。
“娘了個腿的,那小子……居然真的能聽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