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人可不一定就能體諒,何況要是腦袋裏真沒亂想,也不會有什麼反應。
但林夏想到這兒也是暗暗苦笑,剛剛那種情況,自己能控製住不亂想麼,壓根不可能的好吧。
其實稍有經驗的人都知道,女人說一個男人是“壞家夥”時,可不是討厭的意思,這時候偷著樂就對了。
反而是說“你是個好人時”,才應該去鬱悶。
林夏在這方麵白得像張紙,哪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他心底才有些忐忑。
周語冰轉過身來,低著頭走到火堆旁,沒有說話。
她有些心慌意亂,心砰砰跳個不停,眼睛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往林夏那兒偷瞄了一下,隻是林夏早用褲子遮住了。
作為一個成年人,她當然知道剛剛林夏那是怎麼回事,也知道這是很正常的情況,但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一回事,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些驚慌也有些好奇。
林夏見她半天沒說話,還以為她正在生氣,想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氣氛。
可是還沒等林夏開口,周語冰就突然把手中捏著的布團塞到了他的手裏說道:“幫我烤幹!”
楞了半天,林夏終於反應過來手裏這個濕漉漉的布團是什麼,這不是周語冰脫下來的文胸嗎。
林夏把周語冰的這件文胸捧在手裏,怎麼都感覺別扭。
不明白周語冰為什麼讓自己幫她烘烤內衣。把衣服烤幹又沒有什麼技巧,周語冰自己也不至於做不好。
要說周語冰是不在意這些,那也不像,這不符合周語冰的性格,周語冰這些方麵還是很保守的。
剛來濱海的那天晚上,林夏提著丁字褲問她那是什麼東西時,周語冰的羞怒反應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雖然不知道周語冰是怎麼想的,但周語冰的這個舉動至少意味著他沒有生林夏的氣。
想明白這點,林夏鬆了口氣,不去管周語冰到底是怎麼想的,先幫她烤幹衣服是正經。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念頭,林夏把那黑色的布團打開準備靠近火堆時,突然下意識地湊到鼻端聞了一下。
林夏做完這個動作才發現不妥,而周語冰已經滿麵羞紅地在他背上擂了一拳。
“流氓!”周語冰嬌斥了句,卻明顯聽得出來,她壓根沒有生氣。
林夏這一小會兒已經尷尬了很多次,似乎有些適應了,此時終於暴露出臉皮厚的本性。
他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是幫你聞聞有沒有汗腥味,有的話最好先洗一下。”
林夏覺得自己最近臉皮確實變薄了,以前他都不知道尷尬是什麼感覺,哪像現在這樣。
其實林夏不是臉皮變薄了,他隻有在麵對唐如月、夏晴兒和周語冰這三人時才會容易尷尬。
臉皮厚說到底,就是我行我素,不管他人看法而已。
而他不知不覺中已經對三人非常在乎了,一旦在乎起對方,就難免會很在意對方的感受,自然就感覺自己臉皮變薄了。
另外,他也有些扛不住三人的誘惑,總是不知不覺有些失態,所以才容易尷尬。
“那聞出什麼味了沒?”周語冰才不相信林夏的鬼話,沒好氣地問道。
人一旦豁出去厚起臉皮來,就會一發不可收拾,林夏也看出來周語冰壓根沒有生自己氣,膽子就大了起來。
林夏一臉無賴樣,笑眯眯地說道:“沒別的味,就一股奶香味兒!”
“去死!”周語冰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握著拳頭對著林夏就一通亂捶,但手上卻沒用什麼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