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佐一愣,剛剛情況緊急,他哪裏顧得上清點人數啊,他期期艾艾地說道:“應……應該不差人吧。”
“什麼叫應該,你是副社長,隊伍裏多少人你都不知道?”唐如月聞言頓時火大了,一看這情況梁天佐也沒清點人數。
林夏還是第一次見到唐如月真正發火,那俏臉含霜的模樣還真是別有一番味道。
不過想到這兒林夏又鄙視起自己來,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唐如月訓斥了梁天佐一句,自己開始清點起人數,又隨口問了句:“隊伍裏應該有多少人?”
梁天佐又是一滯,臉色漲紅起來,這個他也沒數過,唐如月這下是出離的憤怒了,臉寒得像塊冰,怒斥道:“你這個副社長是怎麼當的!?”
梁天佐不敢說話,低著頭沒吭聲,這確實是他應該去關心的事,他自己理虧也說不出什麼來。
而這些後來的人更是慚愧,不對比不知道,一對比才發現唐如月是多麼負責任的社長。
要不是唐如月不想丟下他們不管,早就和林夏走了。
從唐如月和林夏的對話中可以看出,唐如月剛剛還在擔心他們。
而梁天佐在遇到危險時,隻是叫了兩聲快跑,就自己跑了。
這次活動一共來了多少人,唐如月再清楚不過了。
而且先來的這批人她也已經清點了一遍,所以她剛剛隻是隨口問了一下梁天佐,後來的應該有多少人她算一下就知道了。
很快清點完畢,唐如月鬆了一口氣,還好沒少人。
後來的人有些性子磊落地人,自發地走到林夏麵前道歉,林夏擺擺手表示自己不介意。
林夏確實是不介意,這些人該吃的苦頭也吃了,能低頭道歉就說明品行也不壞,林夏還不至於這麼小心眼。
而且今天這事,主要責任還是朱亞文和那幾個叫得最凶的家夥身上,就連梁天佐也隻能算是跟著落井下石罷了。
這些人很多隻是隨大流,遭這個罪也是被朱亞文他們坑了。
朱亞文雖然覺得很丟臉,但他當然是死活不會認錯的。
他看著自己這邊好多人都去和林夏道歉,臉上掛不住,有些不憤地說道:“不就是蒙中了今天下雨嗎,神氣個什麼勁。”
朱亞文這話一說出口,幾乎是所有人都鄙視地看著他。
“以前我怎麼沒發現這家夥這麼不要臉!”
“就是,簡直無恥到家了。”
“嘖嘖,這臉皮厚的!”
……
林夏懶得搭理朱亞文,但周圍的人可不會放過他,一個個高聲議論起來。
說是議論,其實都是故意提高音量,說給朱亞文聽的,就差沒指著他鼻子罵他了。
朱亞文臉氣得鐵青,但也沒辦法反駁,隻是事情還沒完。
美術社裏的男生雖然大多是一些文藝男,不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但總有例外。
“我蒙你大爺!”一個個子不高但長得很敦實的男生,上前就是一腳把朱亞文踹個狗啃泥。
他也是跟著朱亞文後過來的那一批,最早去和林夏道歉的就是他。
這家夥雖然加入了美術社,但卻是個體育特長生,頭腦簡單,被朱亞文一煽動就跟著和林夏作對。
他腦袋有點一根筋,沒什麼危機意識。
之前在那條路上遇到危險時,他也不知道回去,愣頭愣腦地往前麵衝。
要不是有個交好的哥們及時追上去把他拖回來,他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