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啦。”

“氦哥哥,理理我唄。”

柯氦終於從文薔的肩窩抬起臉來。

文薔看到月色下男人總是溫柔的眸子,在此刻像是閃著狼光。

她瑟瑟發抖地往後退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可憐兮兮的白薔薇被某個化學教授摘下來,好好疼愛。

文薔說是有三個月的休息時間,但整天都被柯氦拉著到處飛,表麵上是旅遊,實際上不如說是趕進度來得更合適。

於是累得[劃掉]玩得忘乎所以的文薔在意識到自己的好親戚似乎已經兩個月沒來的時候。

驗孕棒上出現了兩道杠。

文薔:!!!

柯·心狠手辣·氦終於將剩下來的,被暗搓搓戳破了的小雨傘們毀屍滅跡。

他無不自豪地想。

我,柯氦,終於憑借自己的努力,在33歲的時候當上了爹!

……

文薔在孕吐得昏天黑地的時候,柯氦跪著榴蓮坦白了自己的惡行。

文薔實在是難受,邊哭邊踹柯氦的肚子。

正是冬天,剛剛被踹了肚子的柯氦又把文薔冰涼的雙腳捂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他在思考,是不是肉多能稍微暖和一點。

看來未來的一年內,還是不要去健身房了,多養點肉。

文薔要生的這一天。

柯氦在外麵轉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聽著裏麵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叫聲,門外的柯氦狠狠給了自己兩巴掌,最後才頹喪地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

陳阿婆勸他不要著急。

柯氦心裏卻隻有對文薔的愧疚和擔心。

真是恨不得自己進去挨刀也好。

他當初究竟在想什麼,才會讓他心愛的姑娘承受了這樣的痛苦?

柯氦悔不當初,恨不得倒帶衝來。

六個小時後,伴隨著新年的第一聲爆竹聲,嬰兒的啼哭響徹整個手術室。

柯氦看著臉色蒼白的文薔,紅了眼眶。

他伸出顫唞的手抱住她,沉聲道:“辛苦了。”

文薔咬牙切齒地說:“你給我去絕育。”

“好,下午我就去。”柯氦沒有絲毫的遲疑。

文薔生了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因為是新年出生的,文薔給她取了個小名,叫年年。

大名?

大名暫時沒力氣想啦。

以後再說叭。㊣思㊣兔㊣在㊣線㊣閱㊣讀㊣

……

年年最大的樂趣就是折磨她親爹。

不能動之前日常尿在柯氦身上,活生生將自己的老爸當成了移動廁所。

長牙之後,將自己親爹當成磨牙棒,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停歇地對親爹實施.暴.行。

會動之後,親爹就是木馬。

真正的木馬放在角落積灰。

“爸比。”柯年年同學每次這樣喊自家老爸的時候。

柯氦就乖乖過來受虐了。

“爸比,我聽說好男人都要把工資卡交給女人保管。”五歲的柯年年同學如是說道。

工資卡已經歸老婆管的柯氦馬上將自己的零花錢卡也交給了自家女兒。

然後當天下班,有人叫柯氦去應酬的時候,柯氦日常擺了擺手。

以前是懶得去,現在是真沒錢。

成熟男人,總是寂寞如雪,且沒錢。

柯氦深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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