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畢竟是箭，雖然準頭差點兒，但近了照樣傷人，李攽手下就有三十多人被當場射中要害而死，另有百十人受傷，不過，人馬還是衝到了鹿砦前。此時，裏麵的箭也射不出來了，因為她們已經沒有箭了，隻得隔著鹿砦用長矛向外亂捅。隔著鹿砦，石家軍看見了裏麵的數百名年輕的女人，一個個梳洗得又幹淨又漂亮，光著雪白的脊梁，露著修長的大腿，這石家軍也是久不沾女人的，如何見得這般香豔的陣式，登時就手腳發軟，茫然不知所措，被那群女人一陣亂捅，一下子就死了幾十個。這個時候，才有人醒過夢來，急忙舉了藤牌抵擋。過了一會兒，後麵撓鉤手上來，躲得老遠，拉開鹿茸砦，然後一窩蜂衝了進去。等兩下一交手，才發現那群女兵雖然武藝糙了點兒，可勇猛無畏，刀砍過來了也不躲，照樣拿著家夥往你腦袋上招呼。那些石家軍的兵武藝強多了，但根本就不想殺了她們，所以反而得抽回兵器來躲閃。不過，真一交手，雙方的死亡就少了，因為石家軍的目的是想盡量活捉幾個美麗的女俘去享用，而女兵們的目的則是拖延時間。李攽跟著隊伍上得山來，見了那些女兵，知道這一定是李天龍的衛隊，這李天龍一定躲在洞中，插翅難飛了，所以，就沒考慮時間的問題，見自己的手下在設法捉活的，就由他去吧。還別說，雖然武藝差得遠，可真想活捉她們也難，因為這裏的地麵太小，女兵們的陣形又收縮在洞前的一點點地方，所以李攽無法投入更多的兵力去助戰，因此，大部分地方都是單打獨鬥，這樣，想馬上就擒將得手是不太容易的，好在雙方實力相差太多，最後的結果不會有什麼改變，隻是時間問題而已。雙方鬥了有兩刻鍾，終於有四、五十個女兵被捉住了，但剩下的女兵幹脆退一步收縮到洞裏，隻在洞口上一個挨一個站了四、五個人，手執長矛抵抗，其他女兵則或站或蹲在她們後麵，用長矛從她們之間的縫隙中，或從她們兩腿之間伸出來，活象個大刺蝟一樣，宋軍拿他們毫無辦法。李攽見了罵道：“廢物，不會把她們兵器鎖住奪下來嗎？”聽了這話，一群使雙戟、雙鉤的軍卒過來，用手中的兵器將對方的長矛一鎖，然後用力一扯，後麵接應的馬上抓住那長矛的矛杆，硬生生將兵刃搶了下來。但這也難以馬上奏效，因為女兵們的身後，另一些長矛又傳了過來，一直折騰了半晌，直到洞裏的兵刃都用盡了，再傳不出來，石家軍才可以捉人了。前麵的幾個女兵看見石家軍過來，急忙揮起粉拳亂打，但一是不如男人有勁，再說人家是兩三個人捉一個，所以立刻就被扭住胳膊拖了出來，使繩子捆了，另一批石家軍卻來捉第二排的女兵。不知洞裏誰喊了一聲：“姐妹們，互相抱緊，別讓敵人輕易得手。”馬上，橫排的女兵們就相互挽住，後一排的女兵卻抱住她們的腰肢，形成一個肉團。這一來，那景象可就有得瞧了，這邊石家軍抓著第一排女兵，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把她們緊挽的手臂拉開，卻還得兩個抓手，兩個捉腳地向外拽，裏麵的女兵則摟著前麵女兵的腰向裏拖，仿佛拔河一樣。剩下的一百四、五十個女兵就這樣被一個個，一排排地捉幹淨了，時間卻又過去不少。才要往裏衝，見三個同樣半果的漂亮女人瘋虎一般衝了出來，把已經進了洞的三幾十個石家軍一股腦兒砍翻了，嚇得後麵的石家軍沒命地跑了出來。李攽見了她們的武藝，知道這三個一定是女將，派兵丁上去徒增死傷，便自己擎了利劍，來戰三女將。這洞中比較窄，容易防守，所以，見石家兵逃出，三女將也不追趕，反而退回洞裏，成縱隊守在那裏等候李攽。“哎！裏麵的女將，報個名來，你爺爺劍下不死無名之鬼！”“本姑娘乃長公主李琪彩是也，來將通名！”“你爺爺地威大將軍李攽，放仔細了，看爺爺來捉你。”李攽感覺休息得差不多了，便重新加入戰陣中。他沒想到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李琪彩，看上去她也不過二十一、二歲，人生得比一般女子高些，容貌秀麗，透出一股高雅的氣質。李攽同李琪彩之間的打鬥花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不分上下。其實李琪彩的武藝已可進入一流高手的行列，與李攽至少是不分上下，但她身為女子，力量畢竟差一些，靠得是身體靈活，所以在外麵空曠之處交手，與李攽尚有一搏，但如果李攽手下的其他人插手，隻怕轉眼就要被人家或捉或殺了，這同李琪彩原來的目的完全相反，所以她隻得退進洞中防守。這樣一來，她身體靈活的優勢就無法發揮，而李攽的力量則占了上風，因而最後的結局也就不言而喻了。打了良久，李攽自己感到有些累了，再打下去怕會吃虧，於是故意賣了一個破綻，誘使李琪彩一口大刀砍將入來。李攽向旁一閃，讓過刀頭，用手抓住刀杆，順勢一奪，李琪彩刀已經使的老了，對此毫無思想準備，人往前一趔趄，刀不由自主地鬆了手，李攽已經搶在她身側，伸手摟住即將摔倒的李琪彩的柳腰，這回是悠哉遊哉地出得山洞，命人將李琪彩捆了，然後把劍一擺：“弟兄們，此處就是李天龍老巢，與我仔細些搜，務必將李天龍捉拿。”兵士們得令，一小群，一小群地進了山洞。不一時，紛紛出來報告，未見李天龍的蹤影，隻抓住了二十一個年輕的女人，可能是李天龍的小妾，還有一個上吊死了的，可能是李天龍的王後。李攽這回有些急了，自己進洞一趟，確實不見李天龍。李攽想，這些女人是離大王最近的一群人，應該知道李天龍的去向，便準備在她們身上找尋答案。李攽倒也懶得去管這些女俘，隻把注意力放在李天龍的妃子身上。他以為，如果有人知道李天龍在哪兒，那就應該是他的妻妾，誰知這二十一個少婦竟然一問三不知。書中暗表，她們確實不知李天龍的行蹤，可誰會相信呢？李攽看得出，這些少婦並不是那種女中豪傑，應該不難問出口供來，隻要嚇一嚇她們就行，於是，他便從中找出那個二十二、三歲，看上去最不合作的少婦，想來一個殺雞嚇唬猴。這少婦生得嫋嫋婷婷，麵如美玉，眉目清秀，十分美貌（本來嘛，長得難看李天龍也不會要她！），穿一身翠色宮衣宮裙，雙手被反綁著，站在那裏真是亭亭玉立，可惜落在敵人手裏，再美的東西也無法保全。李攽叫手下把她從串在一起的人堆裏解下來，拖到他跟前，然後對她說：“你可知道李天龍是我們石家軍的死敵，知情不舉該是什麼罪過。如果你們肯說出來，本將自當替你擔待，就算難免獲罪，也當免去淩遲之苦，如何？”“呸！我生是大王的人，死是大王的鬼，怎會出賣自己的王夫！”那妃子倒是一臉的凜然。“如此，就休怪本將無情了！來呀，把這賤人跣剝了，與我綁在鹿砦之上！”“諾！”答應一聲，早有四個兵丁迫不及待地擁上來，就把那少婦頭朝下四肢攤開地捆在鹿砦之上。李攽把寶劍擎在手裏，向那妃子問道：“我且問你，李天龍現在何處？”“你殺吧，我不知道！”李攽走到她身後，舉劍望那腿襠子裏隻一劍，便由私`處直劈到頸窩，一腔子五髒六腑都流到地上，登時血腥味和糞便的臭味直衝出來。李攽回頭再看，那剩下的二十個妃子早都嚇得癱在地上，體似篩糠，屎尿橫流。李攽卻來扯起那個約麼隻有十六、七歲的最小的妃子，瞪著眼睛惡狠狠地問：“可知李天龍在何處？”那妃子早嚇得小臉臘黃，連囫圇話都說不出來了：“爺，我真，真，真的不知道，大王每天一早到前洞與公主議事，到晚才回，我等身在內宮，無令是不能出來的，怎麼知道大王去了哪裏？”“大王？什麼屁大王！我問你，公主是誰？”李攽把那妃子撲通往地上一扔，心裏一想，看來她說得不錯，就衝她們嚇得那副熊樣子，要是真知道李天龍的去向，是不可能不說的。那麼，這個公主是誰呢？“是我！”李琪彩一旁聽到，深為這群妃子害臊，見李攽問，知道也瞞不住，便自己應承下來。“那你一定知道李天龍的下落了？”李攽問。“自然，隻有我一人知道。”“快說！”“休想！”“那就看我如何收拾你。”李攽說著，便要向李琪彩動手，正在這時，洞中跑出來一個百長：“報！將軍，發現一個秘洞！”
178 洞中活捉（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