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方家的家丁前來稟報:“二爺,兵站的秦駒都尉求見!”那方雷正在抱著一名豔伎狎昵輕薄,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叫他樓下喝茶等著,他奶奶的!老子剛剛有些興致,就來搗亂!”那家丁道:“說是,說是有軍機要事。”方雷伸出長長的舌頭,在那姑娘粉嫩的小臉上一遍一遍地舔著,那姑娘發出陣陣嬌笑聲,撩撥得方雷性起,攔腰一夾抱道:“本縣尉後麵先快活下,你叫他等著!”說罷夾著那豔伎就進了裏間。家丁就回頭跑下樓去,對候在下麵的秦駒道:“大人,我家二爺在上麵正忙,讓您在下麵喝茶等候!”秦駒長歎一聲道:“你家二爺好雅興!算了,俺秦駒改日拜訪!”說罷一抱拳離去了。出了怡紅院伎館,秦駒看著已然黑下來了對天空,仰天長歎道:“蒼天呀!這是要把我秦駒逼上絕路嗎?”誰知一句話未了,天空中“哢嚓”一聲霹靂!一道鋥亮的閃電劃破了夜空。秦駒的兩名親兵隨從連忙上前拉住了秦駒的馬韁,說道:“大人,暴雨就要來了,咱們先找個驛館歇息,等雨過了再回去吧!”三個人便急匆匆來到當街拐角處的一個驛館,由於三人都是便裝打扮,驛館門口的夥計對他們也是不甚熱情,一個親兵就說道:“小二,麻煩把馬喂了,再給我家大人湯壺熱酒!”那夥計看了秦駒三人一眼道:“好勒!進去前廳坐著!”這驛館的一樓前廳是個很大的餐堂,兩邊有木樓梯上去,上麵就是兩成的客房了。秦駒三人便撿了處臨街靠牆的桌子坐下,這時就聽得雷聲轟鳴,暴雨果然說來就來!餐堂裏麵的客人不多,隻有三四桌客人在吃酒閑聊,大半餐堂空著,這大雨一下,便更是沒有進來了。這時店小二過來問道:“擊為客官,來點什麼?”秦駒道:“上等的老酒來上一壇!牛肉切二斤,各式小菜來上幾碟!”“好嘞!”小二答應著後麵去了。三個人看著外麵的雨勢越來越大,秦駒的心裏便跟家煩亂,心想自己好心為朋友借兵,沒想到自己反倒背上了包袱!唉!酒菜上來了,秦駒悶悶不樂地低頭喝酒,兩個親兵見大人不高興也不敢多言,隻顧低頭吃喝,這時忽聽有人彈唱燕曲,悠悠咽咽,彎轉纏綿。秦駒抬眼向餐堂裏麵看去,隻見一老一少站在前麵彈唱,聽不清唱的什麼,隻聽得悲悲切切,正中秦駒的心懷。旁邊隔著幾張空桌子,有四個大漢正在吃酒,一曲終了,那當中的一個大聲喊道:“老頭,叫你丫頭過來,這邊大爺有賞!”說完掏出一把散碎銀兩往桌子上一拍!一個低眉順目的白淨少女走了過來,對幾個大漢微微下拜道:“奴家多謝幾位大爺賞賜!”說罷,伸手便去抓桌子上的銀子!誰知她的小手還沒有抓到銀子,便被一大漢一把抓住了手臂,再往前一帶,那姑娘便腳下收不住跌進了那大漢的懷裏,被那大漢一把摟住就向臉上親去!旁邊的幾個漢子哈哈大笑,那女娃拚命地掙紮,怎奈那大漢力氣極大,老鷹抓小雞一般地瘋狂蹂躪著懷裏的歌女。旁邊的一個漢子也伸手抄起了姑娘的兩隻小腳,兩個人一下子把姑娘抬到了桌麵上,四個大男人,八隻手,幾下就將那可憐的歌女的衣服撕爛了,歌女大聲尖叫求救,前麵的老頭急忙跑過來,剛到近前,便被一個大漢飛起一腳踹在胸口上,當場仰麵倒下不動了。四個漢子繼續玩弄著桌子上不斷掙紮的歌女,秦駒早就看不下去眼了,他大喊一聲:“住手!”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幾名大漢一起看向他,為首的一個黑頭巾的家夥說道:“哪裏來的不識好歹的東西!沒看見大爺是方家堡的家丁嗎!你們活膩歪了吧,哈哈哈哈!”原來是方家堡的家丁,難怪如此目中無人。秦駒身後的家丁道:“大膽奴才!竟敢妄自稱爺!這位可是米縣兵站的秦駒都尉大人,還不下跪賠罪!”那大漢一聽,開始一愣,接著便道:“胡說!休要冒充兵站的來嚇人!都尉大人?俺家大爺還是將軍呐!滾,少管閑事!”秦駒一把拉出佩劍,分心一劍,增刺中那家夥的胸膛!“噗”地一股黑血衝了出來,一下子,在場的人都嚇傻了。秦駒走過去,伸手推開呆立在原地其他幾名漢子,上前脫下外衣,扔給那歌女道:“姑娘,你快走吧!”那姑娘連忙裹緊了漏肉的身軀,跳下桌子,撲向了倒在地上的那老者,那老者掙紮著爬了起來,一張嘴,噴出一口鮮血!秦駒掏出一個五兩的銀錠,遞與那姑娘道:“快扶他去看郎中吧!”回過頭來對那三個呆在原地的漢子道:“滾!拖著這個死狗快給我滾!”手中的利劍一揮,幾個大漢連忙七手八腳抬了死屍逃也似地跑了出去。店家掌櫃的過來道:“這位好漢!你們也快走吧,你們闖下大禍了,你們是外鄉人吧,這方家可是惹不得的!”外麵的雨還在下著,秦駒又回到自己的桌前坐下,端起酒碗接著喝了起來。兩名親兵有些害怕了,不管怎麼說,畢竟剛剛殺了人啊!一個親兵道:“大人,咱還是先閃了吧?”秦駒道:“閃?咱又沒有錯!難道眼看他們欺壓百姓不成!哼!俺今天就在這裏喝酒,看他們能把本都尉怎麼著!”兩名親兵無奈,隻好都坐下陪他吃喝,誰知功夫不大,驛館的門突然被粗暴地撞開,一群方家堡的家丁衝了進來,一個家夥用手一指秦駒他們道:“就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