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內三科的大花園裏,張建思緒萬千,他在想要如何麵對那個受傷的女孩。同時也在為那個孩子擔憂。張建不知道這個孩子活下來到底是一種幸運,還是噩夢。作為一名專業的救護人員,張建很清楚那個女孩即便是有幸活下來,但是也必將麵對無盡的痛苦。
身體上的傷痛自不必說,那全身皮膚不可複原的損毀,必將成為陪伴她一身的磨難。就算是女孩可以挺過燒傷帶來的痛苦,但是未來這個女孩又能否接受麵目全非的自己呢?她未來幾十年又該如何生活呢?而造成這一切後果的源頭,就是張建做出的“宣告死亡”。
就在張建思索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內三科住院樓裏又跑了好幾名特戰武警,而且這些武警完全是衝著張健去的,帶頭的特戰武警是中尉軍銜,他一邊跑,一邊朝張建揮手示意,並叫張建停止前進。
聽到有人在對自己喊話,張建停住了腳步。不一會帶頭的武警領著三名名戰士圍住了張建。帶頭的武警中尉朝張建敬了一個禮後很有禮貌的說了一句:“對不起,這位救護員同誌,我是負責這裏警戒工作的傅凱中尉,目前這裏已經被軍事管製了,沒有特別通行證的人是不能進入的,所以請出示您的特別通行證。”
“軍事管製?在這家醫院?你們有什麼理由嗎?是因為疫病爆發,還是因為這裏關押著國際重犯,或者恐怖分子?”張建不解的問,畢竟對方是國內外反恐專用的特戰武警。
“對不起,這屬於軍事機密,我無可奉告。”傅凱很有禮貌的回答。
“那麼請問前幾天有一個女孩子,因為假死症狀,被家人當做屍體送進了焚屍爐,結果突然醒來。全身都被燒傷。目前就在這棟住院樓裏麵,我想去看看她。因為是我宣告她死亡的。”張健也如實相告。
傅凱搖了搖頭說:“對不起,這棟樓裏原有的病患全都被轉移走了,整棟樓目前沒有任何病人。所以我並不清楚你說的那個女孩的情況。”
“全都轉移了,這個我也聽說了?。可是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張建百思不得其解。
“對不起,具體細節恕我無可奉告。但是我們是受到疾病控製中心的委托,來這裏戒嚴的。”傅凱一邊回答一邊拿出了一份文件,上麵確實蓋著疾病控製中心的鮮章。
張建拿過那份文件仔細看了看,起大致含義就是內三科有病患出現了嚴重的,罕見的而且易傳播感染的重度流感。而且感染源就來自這棟住院樓,所以為了防止感染進一步的傳播,疾病控製中心覺得轉移這裏的病患,並嚴查感染源。同時委托特戰武警部隊對內三科進行戒嚴。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張建遺憾的說,但是他很清楚那個女孩就在內三科,因為這是吳超告訴他的。而且傅凱的眼神裏,張建也找到了撒謊的影子。
在多次溝通無效之後,張建接到了吳超讓他暫時離開的電話。於是轉身準備離開。可剛走了幾步,張建就感到有些奇怪,他回頭看了看黃勃和他的手下,他們的裝備就是防彈衣,頭盔加武器。並沒有任何疾病預防和生化防護裝備。如果真的是疾病預防和排查,那身處疫區的武警部隊怎麼可能一點防護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