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師的意思就是說，這個就是被王笑天修改的嗎？”歐陽辰追問了一句。雖然屠教授沒有直接回答，隻是順手把複印件還給了黃渤，但是通過屠教授的表情可以看出，黃渤可以看的出來，屠教授也認定了這些事情就是王笑天所為，隻不過出於某些不便直說的原因，屠教授才沒有明著回答歐陽辰和黃渤的話。
不過黃渤似乎可以感受到，這個看起來敦厚樸實的屠教授，在一定程度上還是受到過王笑天的恩惠的。否則他也不至於如此袒護王笑天了。所以黃渤甚至有些還是擔憂，一旦王笑天被坐實真的參與了活屍危急的爆發，那麼這些受到過王笑天巨大恩惠的人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會不會做出錯誤的選擇。
其實黃渤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呢，他們新都武警部隊的很多福利，在其他城市的武警部隊裏是沒有的。即便是那些全國統一的基本福利，在新都的份額也要比其他城市高出不止一倍。而多出的這些福利，其實也是通過王笑天的政治捐款得來的。隻不過黃渤自己並不知道這部分錢的來最終源罷了。
就在這個時候，屠教授的加密手機響了，他拿起電話一看到上麵顯示的號碼，臉上馬上就變得有些不怎麼愉快了，然後他不怎麼情願的接通了電話。
“喂，老郭啊。什麼事情你這麼要緊啊？還的親自給我打電話呢？隨便找個人傳個話就可以了嘛……什麼？你再說一遍？”當屠教授的話說這裏的時候，歐陽辰和黃渤都看出屠教授的臉色突然之間由不怎麼愉快直接變成了沮喪。但是他還是保持著“愉悅”的語氣和對方通話。
“好說，好說。都是為了工作，為了人民群眾的利益嘛。說不定他們在你那裏還會起到更大的作用嘛。好好好，我馬上叫天淩給你把人送過去……沒問題，沒問題。我怎麼會不高興呢？這樣一來，我就有更多時間處理其他的事情了嘛。”
屠教授此時的表情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但是卻依舊保持著“愉悅”的語氣和對方通話。但是歐陽辰和黃渤都看到了屠教授的眼裏充斥著不滿，沮喪和哀傷，看樣子這一次屠教授算是遇到重大的挫折了。
雖然打斷別人打電話是不禮貌的行為，但是歐陽辰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老師，這是怎麼了？”
屠教授對歐陽辰擺了擺手，然後對著電話裏說了一句：“老郭啊。我這裏還有一些最新的研究發現，到時候我讓天淩一並給你帶去，希望可以幫到你……嗯嗯嗯，好好好，你放心吧。我沒事，嗯嗯……再見啊……”
說完這句話之後，屠教授顫抖著把手機揣進了自己的懷裏，然後一臉不甘的走進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間沒有人的病房。接著他從懷裏摸出了一支煙，點燃之後就一直拿在手上，也不抽，就那樣呆呆的坐在一張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