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你讓開……”吳超擔心少尉軍官會開槍誤傷到花花,於是一把將花若萱撥到了一旁。
這時候坐在吳朝前麵的張立偉少校怒斥了衝動的年輕軍官:“英九!你這是在幹什麼!馬上把槍給我放下,這槍口是用來對準敵人的,而不是自己的同誌。吳隊長是和我們一條戰線的同誌,無論他是不是被感染了,他永遠都是我們的英雄,是所有人的楷模!”
可是並吳超不削於和張立偉這樣的虛偽的人為伍,他口無遮攔的把自己心中的怒火全都化作了髒話一股腦朝張立偉倒去。
“誰和你是同誌?我可沒有你這樣濫殺無辜的同誌!居然還把治下的老百姓說成是‘敵人’。你們到底還是不是保衛人民群眾的軍人?你們還有沒有軍人的榮譽感和良心?”
在吳超怒斥張立偉的同時,因為他不斷的大聲說話,使得他本已缺失的臉頰傷口創麵不斷擴大,露出了越來越多的骨骼,讓他看起來“麵目猙獰”。可是花若萱絲毫也不覺得吳超的樣子很恐怖。她心疼的用醫用紗布不斷的擦拭著從吳超缺失的臉頰上留下的血跡,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吳超說話時一股血腥味從吳超缺失的臉頰,從吳超的頜骨間隙間湧出來。
“七哥,求求你不要再說話了,你的傷勢已經不可以在這樣說話了!”花若萱流著眼淚勸吳超,吳超這才停止了對張立偉的斥責。氣憤的坐在了椅子上,然後試圖用手去摸自己缺失的臉頰。花若萱一把拉住了吳超的手並對他搖了搖頭。
張立偉見吳超安靜了下來,這才開口對他說:“七哥,那些人其實已經沒救了。我這才下命令……”
“你別叫我七哥!我沒你這樣喪心病狂的兄弟,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要和我套近乎!”吳超指著張立偉,因為他一聽到張立偉說話就覺得惡心。
“那好,吳隊長。我現在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我現在隨時可以下令暫停執行上級的‘最高指令’。可是你總要給我一個不執行這個‘最高指令’的理由啊,我總要有理由去應對上司的質問啊。”張立偉的表情顯得頗為無奈,但是這也是他可以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
張立偉和吳超其實很早以前就認識了,他知道吳超的為人,同時也欽佩吳超的大公無私和奉獻精神。所以這一次他才會坐下來和吳超商談。吳超其實也知道張立偉的不容易,隻不過他實在是氣不過自己的好兄弟居然會下達那樣不可理喻的命令。
雖然張立偉這樣做是為了拯救更多的生命而槍殺那些尚未完全活屍化的重度感染患者,可是吳超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這一點。但是他也理解張立偉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所以吳超想張立偉提出了自己大膽的想法。
“你不是想要一個理由來回複你的上司嗎?那讓我來告訴你那個理由是什麼,那就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