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黃明在心裏暗暗發了個陰險的毒誓,將來找紮阿比報了今晚大仇之後,你趙天貴我一樣會狠狠清算!一定要讓你乖乖臣服於我黃明手中,一定要讓你明白誰才是香港這裏的第一大少!
“看樣子你們哥倆關係不錯嘛,竟然都不想犧牲自己成全對方,算了,我也不想看你們的笑話了,再在你們身上浪費我的時間更是一種糟蹋!你們就乖乖接受上天對你們的懲罰吧!”
紮阿比傲慢的臉上掠過一片興趣索然,然後朝那名把玩著匕首的墨鏡雇傭軍保鏢丟了個眼色。
四名守候在黃明和趙天貴身後的雇傭軍立刻動手了,隻用了一招簡單的鎖身手法,就把兩人摁倒在賭桌上,並且讓他們的四隻手掌乖乖伸了出來。
在這種嗜血雇傭軍麵前,兩人就如老鷹麵前的小雞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他們也陡沒有做任何徒勞的反抗。
拿匕首的墨鏡雇傭軍伸出舌頭,在匕首上輕舔了一下,首先走到黃明麵前,但並沒有立刻動手,而是輕晃了一下腦袋,似乎在考慮該從黃明哪一根手指開始做切除手術。
在戰場上,生死隻在一瞬間,他們從來不會有任何瞻前顧後的想法,但此時此刻,他卻可以認真玩兒一把了。
殺人,用刑,這兩件事情雖然是一種罪惡,但在冷血雇傭軍或殺手眼裏,卻時常會被認為是一種藝術行為,雖然它是肮髒罪惡的。
就如蜂巢組織和它的首領蜂鳥,他們所執行的每一次暗殺行動,幾乎都可以算得上是某種精湛和完美的藝術!
墨鏡雇傭軍目光最後停留在黃明右手大拇指上,因為那根大拇指上麵,戴著一個非常漂亮的墨綠色玉扳指。
能戴在黃家大少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絕對價值不菲,切掉這根手指,取下這個玉扳指,他相信無論是黃明還是紮阿比都不會對他繳獲這個戰利品有任何意見。
他握著匕首的手指稍稍轉換了一個姿勢,然後劃了一個漂亮的弧線,泛著銀光的匕首鋒刃倏地切向黃明大拇指!
這個動作當然要快,一則這是一種藝術的體現,二則可以在鮮血飆射出來之前包紮好傷口,不致讓這間賭室裏彌漫起血腥之氣。
然而,就在墨鏡雇傭軍手中匕首離黃明大拇指不足一厘米距離時,一根鋼針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從隻打開一條縫的賭室門中間無聲無息射了過來,“叮”的一聲直接射在匕首上!
那把曾經奪取過好幾條人命且讓墨鏡雇傭軍引以為傲的匕首,竟然“錚”的一聲斷裂成了兩截!
而墨鏡雇傭軍握著匕首的手一下子收勢不住,剩下的半截匕首仍然紮了下去,隻是準頭已經偏離了原來的位置,紮在了黃明攤開的那隻手掌背部!
黃明立刻痛得發出一聲慘烈的哀嚎!
賭室門也在這一刻迅速打開了一條更大的縫,隻是一條人影快速閃進來之後,又把門迅速緊緊關上了。
賭室裏除了捂著鮮血直流的手掌痛苦呻吟的黃明之外,其餘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霍地盯向了這個突然闖進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