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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我還
約莫在傍晚時分,京城最有名的詩社門外。前雨縮著腦袋,仰頭望向不甚明朗的天。此時烏雲密布,空中泛著潮氣,似乎有下雨的預兆。她小步來回焦躁走動。顯得甚是著急。
前方好容易小跑來了一名女孩。梳著兩個抓髻,蹦蹦跳跳,甚是開心。
前雨一見,著急跑過去接應:“我的大小姐,你跑哪去了,再晚點,老爺可要生氣了。”
明月眨巴眼,“現在好了,我們走吧。”說罷,愉悅地絞著手中的帕子,蹦躂回去。
前雨輕歎一聲,情竇初開的女孩都是這般模樣吧。
正準備跟去,卻聞一名少年悅耳的叫喚:“等等,姑娘。”
明月眼睛一亮,似乎早有預料般,巧笑轉身望向那名少年,“公子可有何事?”
少年臉頓時臊紅,“剛才姑娘理解的那句詩詞,甚有道理。”
明月帶著微笑,嘴角邊的梨渦甚是乖巧。但眼神帶點調皮,著實讓少年怔了一怔。少年的臉頓時更紅了起來,道:“姑娘剛才所理解的那首《牡丹》,在下還有個疑問。”
明月淺笑:“自願答之。”
少年於是娓娓道來,“剛才姑娘所說薛才女的《牡丹》並非是僅僅寫給情人之作?”
“正是。”她還是有些調皮道:“正如公子剛才所理解,‘去春零落暮春時,淚濕紅箋怨別離’如不看題目,自當以為是寫給情人之作。頷聯‘常恐便同巫峽散,因何重有武陵期’裏的‘巫峽散’也如公子所說,是用巫山神女的典故,這裏是生怕與牡丹的約定會像楚襄王與神女的相會一樣,過眼雲煙。‘武陵期’混用了兩個典故,一是陶淵明的《桃花源記》,二是劉晨、阮肇遇仙女的故事,意味著自己與牡丹的相遇之難。這樣說來,是牡丹或是情人,就愈加耐人尋味了。”
“姑娘請繼續。”少年臉上帶著一種欣賞去看她。
明月巧笑,笑容到了一半,忽然一陣小雨紛紛。兩人互相對視一眼,有些愣。前雨趕緊打傘為女孩撐,站在女孩身邊盡責撐傘。
“公子,此次可不是時候呢。”明月眼神望向天空,嘴角抹出一抹不深不淺的微笑。
少年任憑雨打濕在身,“那麼請姑娘到詩社繼續詳談?”
明月搖頭,莞爾一笑,“其實每一首詩,都如魚飲水,冷暖自知。我們也隻是各自參悟其中的點滴罷了。難登大雅之堂。”說罷,轉身側目,“前雨,我們走吧。”
前雨納悶看向明月,感覺此時的小姐特別奇怪。
“姑娘。”少年在後再次叫喚,“下次若有空來此,還請姑娘把下兩句講完。”
淺淺一笑,“好。”
陸行半響,明月突然轉身捧著自個臉,與剛才性情完全不一,她忐忑問:“前雨,剛才我表現的還好嗎?”
前雨微微怔,而後白目道:“我就說小姐怎麼跟平時不一樣呢。這般知書達禮還真不像你。”
明月冷哼,甚是不悅,“我隻對他一人知書達禮。”
前雨有些納悶,“小姐,為何你對詩社的那位公子情有獨鍾?”
“因為……”明月陷入的沉思,看向細雨綿綿的天空,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波起一層層漣漪。似乎在回憶那冗長的往事。
“我讀過他的詩,愛上他的人。”隨即故作深情溫柔一笑。
前雨感覺渾身一冷,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攏了攏衣服,不再多說什麼。自從小姐半個月前醒來,小姐就像變個人似的。
原來她的名字叫小花,小姐改了,說是“枕前淚共階前雨,隔個窗兒滴到明”。此詩的意境很符合她受氣包的形象。
以前小姐好武學。一覺醒了,偏好了文學,而且神奇般吟詩寫字甚是精通。不僅如此,因為小姐是嫡生,一向看不起妾生的二小姐。她一覺醒了,對二小姐也開始彬彬有禮起來。
更震撼的是,小姐一覺醒來,問她,這是什麼地方?
多追究無意,隻能歸根,一覺醒了,天旋地轉,人非惜比。相對從前,前雨更喜愛現在的小姐。比以前懂事知禮,待人和諧許多。唯一想不通的就是,小姐僅僅隻看了本出自京城詩社裏出版的詞集,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每日來此。她知道,小姐是想找出筆名為“情若”的詞人。可是萬萬想不到,小姐僅僅隻是見了那一眼少年,就識得他就是“情若”。她問過小姐,為何確定是他?難道僅僅隻是那少年出塵清俊,麵目冠玉?不其然,小姐不是僅看外表之人。然而,很難想象,她的小姐為何那麼篤定的認為了!
“前雨,等下回府,你知怎麼回答吧。”明月賣乖似的蹭到前雨麵前。前雨躲了躲,鼓起腮幫,“小姐,每次都讓我撒謊,已經第二十六次了!!”
明月無奈聳肩,“沒辦法,向我這般的大家閨秀,能出來的理由也就隻有買新衣服嘍。”說得理直氣壯,振振有詞。前雨一聽,頓時無語。見過一位小姐每天出去目的都是買衣服,這一買,就連續買了二十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