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天天接送,風雨無阻。
「是我不要他送的,我自己有車,而且我上班的地點和他並不順路。」耿沁如最不喜歡這種戀愛公式,大家方便就好,為什麼一定要男朋友接送才行?
她對陳誌浩的評價更差了。
「是你太好心了,說不定他根本是吃定你心軟,背地裏腳踏兩條船。」陳誌浩口不擇言。
沒有風度的男人真是夠難看的。「才不是,他不是這種人!」
陳誌浩握住她的手,想來硬的。「沁如我——」
「放開我的女人!」霸氣十足的宣言震動十七樓。
兩人往門口看去,就見白季浪怒氣衝衝地站在門口。
「季浪?你怎麼來丁?」他不是應該在他開的「汪汪動物醫院」裏的嗎?
白季浪當然沒空回答這種「小」問題,隻見他大步跨進來,一掌揮掉吃他女朋友豆腐的狼手,再一把將女朋友拉入懷裏,惡狠狠地瞪著陳誌浩,用眼神警告、並宣示所有權——別碰我的女人,她是我的!
陳誌浩也不甘示弱。「你還有臉出現?」
「身為她的『未婚夫」,我為什麼不能出現在這裏?」白季浪理直氣壯地說。
「我們的婚禮,下歡迎你參加。」
陳誌浩當然不讓步,白季浪更不可能讓步,於是一場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決鬥開始,上演—場爭風吃醋的戲碼。
「我相信我比你更能帶給她幸福。」陳誌浩說得很有自信。
「她的幸福是我的事,不勞你操這多餘的心。」白季浪不客氣地回敬他。
「竊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不能阻止我。」
「不好意思,她已經名花有主了。」
「死會還是可以活標的。」
「隻可惜這個會是死定了。」
「那也要看這個會本身的意願。」
「她不願意。」這個白季浪可以肯定。
「你不是她,怎麼知道她不願意。」
「你也不是她,怎麼知道她願意。」
兩位爭風吃醋、同樣出色的男子,你一言我一語,互別苗頭、互不相讓,弄得夾在兩人之間的耿沁如頭昏腦脹的。
「不要吵了!」她受不了了,掙脫白季浪的箝製,放聲大喊。
實在是夠幼稚的,她又不是什麼傾國傾城、國色天香的絕世人美人,他們幹麼搶成這樣?
耿沁如覺得頭好痛,她最討厭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了。
由於實在是太過刺激了,十七樓的所有人,上至總裁及總裁夫人,下至掃廁所的的歐巴桑,以及從十六樓跑上來的人,全都圍在她的助理辦公室看好戲,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至少也有二十來個,裏麵不乏八卦廣播站,不消說,這下鐵定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
「怎麼沒聲音了?」
「結束了嗎?」
「會不會是被切掉了?I
「正精彩的說……」
耿沁如辦公室的電話傳來其他樓層竊聽者的聲音,男女皆有。
耿沁如的臉色當場變得很難看,火氣直冒。
她真的生氣了!
江鬱青不愧是她的死黨,一看就知道。「他們慘了,如如生氣了。」根據以往經驗,她隻要一生氣,口才就會變得犀利且不留餘地。
「你!」耿沁如轉身逼近企劃部經理陳誌浩。「給你台階下你偏不要下,你一定要我明白地對你說,我對你一點意思也沒有,你才甘願是嗎?」
「我是——」陳誌浩想藉機告白。
「是怎樣我都不想知道!」她一點說話餘地也不給他,直接打回票。「我今天不是因為有男朋友才拒絕你的,而是我根本就對你下來電!再說白一點,就是我不喜歡你;再說得更直接一點,我不要你!」 ;
「哇!」男同事們嚇到嘴巴合不攏。
「如如,帥呀!」江鬱青拍手鼓掌。
「別這樣。」沈若傑拉住老婆的手,要她多少給別人留點麵子。
陳誌浩臉色相當難看,但他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還懂得知難而退,更何況人家的意思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
「我知道了。」陳誌浩黯然轉身離去,孤單的背影顯得如此淒涼,當場逼出下少善感易愁的女人的同情淚水。
「好可憐喔……」
「好淒涼喔……」
「好有風度喔……」
耿沁如解決完一個,炮火立刻轉向白季浪,為求「高」人一等,她索性站到椅子上麵去,居高臨下,揪住他的領口。「還有你!你什麼時候變成我的未婚夫?我什麼時候答應你的求婚?現在、立刻、馬上給我說清楚、講明白、挑重點!」
「我們第一次約會的時候,我就說得很清楚了,是你自己不相信的。」白季浪怕她摔倒,將她抱下來。
耿沁如的手還繼續揪著他的領口,不過需要踮腳尖就是了,誰叫她長得不夠高。「連戒指都沒有,誰相信你的求婚是真的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