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離:“……”虧您還好意思這麼一本正經的教訓我!

暗處的庸王章邯表情複雜,他有點兒同情內史騰了。

王氏仨打氣筒,嗯,怎麼說呢,就這樣吧。反正生氣的不是他。

握緊手中箭,以防我方友軍太欠,這攻擊再招呼到他們身上……

"隨你們怎麼說,叛徒就是叛徒,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內史騰殺氣凜凜。

王氏爺三不為所動,王賁更是一語道破天機:“要臉麼?還要麼我們死,你活著,要麼你活著我們死。感情這好事兒都讓你占了!”

內史騰:“……”媽的,還是宰了他們吧!

插科打諢下暗藏著殺機,誰都不敢先動,誰也不想白白丟了性命。尤其是現在時機不對。

這倒是給了蒼朱可乘之機。

此時早已悄悄脫離戰場,沿著漆黑的地洞尋找冰河的蒼朱,不得不敬佩內史騰的智謀。他拖住對方的戰力,再由自己抓住冰河,真是完美的計劃。

完美的計劃?章邯躲在暗處看著內史騰擱那演戲拖延時間,不禁嗤笑一聲。真是愚蠢的家夥。

鳥入油鍋,有去無回。

還真當冰河是隻貓了,那家夥明明就是個無底洞。

要不是有夜來束縛著,哪還有他們在這蹚渾水的地方。早就進鍋,油烹,炸的渣都不剩了。

‘找到了!’漆黑的地洞盡頭是一處寬闊的地下暗河。

暗河上方漂浮著一隻黑貓,蒼朱一陣狂喜。

黑色的火焰從他的手中席卷而出,所過之處岩木焚燃,烈火咆哮著向冰河襲去。

“轟!”驟然騰起的水幕撲向了烈火,水火不容,轟鳴聲響起!

動搖震顫的土石將這邊動靜傳至了麵具男那邊。

“怎麼回事?”變回男身的老女人,長相平平,躲在人群裏根本找不出來。

此時,地底湧來的“氣”讓他顧不得什麼,直接站出來質問夜來:“你做了什麼!”

“你猜?”夜來言笑晏晏,顯然不把脖子上架著的刀當回事兒。

畫皮帶著他們一路追蹤到了夜來,不,應該說夜來是在等他們才對。

“快回去!”李斯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難堪的快步往回走。

“晚了。”夜來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小火雞入油鍋,誰那麼好心放他出來?那小雞仔子的火焰是上好的補品,剛好讓他媳婦能醒過來。

從那黑貓的身體中徹底脫離出來。

“孽障!”麵具男勃然大怒的奪過手下的刀,手起刀落……

“夜來!”畫皮尖叫,飛撲上前,撲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你怎能!你怎能!他可是你的兒子!”老爺子也錯愕的瞪大眼。

虎毒不食子,這個男人怎麼連畜生都不如!

“老爺子別這麼說,我可沒有這樣的爹。”空蕩蕩的地洞裏回蕩著夜來一聲聲的戲謔。

“奧,還要多謝你把我從這具身體裏放出來。”啪啪的鼓掌聲響起。

麵具男紅著眼怒吼:“孽障,沒了身體,我看你還如何造孽!”

“真的麼……”一絲涼風吹入男人的耳朵裏,緊跟著的還有夜來的低笑。

“嗬,放心,我不會離開的,我會一直看著你。”看著你如何折騰也改變不了什麼。

“走!”麵具男咬牙切齒,恨不得讓夜來魂飛魄散才好。

而此時的蒼朱正跟隻小雞崽子似得,被冰河掐著脖子拎在半空中。

“假的朱雀?”冰河清冷的眸子映著蒼朱狼狽的麵容,“你恨我?”

“當……然,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蒼朱雙目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