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麼?”魏子繚知道常懷能感應到他的家鄉。

常懷苦笑“如果真的,說實話,我真的想說我感應不到。”

“別騙我。”魏子繚低頭在常懷的半個唇角上吻了吻。

“別親,怪髒的。”常懷拍了魏子繚一把,伸手小心的蹭下魏子繚唇上粘的爛肉。

“什麼毛病,一但被傳染了怎麼辦?”常懷真是拿魏子繚沒辦法。

“求之不得。”魏子繚不止一次痛恨自己為什麼不能跟常懷一樣被詛咒呢?

這樣也好過眼睜睜的看著常懷在自己的麵前腐爛,卻什麼也做不到。

“不行,你得好好的。你答應過我的。”常懷一臉認真的看著魏子繚的眼睛。

“當然,我也會好好的。”常懷從來沒放棄過,他就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點一點腐爛,也不要直接自殺。

好死不如賴活著。沒辦法,家裏有一隻五穀不分的米蟲,他真的不放心,盡管現在他就是一個拖後腿的。

但是他可以肯定,如果他死了,後腳魏子繚就敢跟來。

這個陽奉陰違的家夥。

真是……除了愛了,也沒辦法了。

“嗯。”魏子繚抱緊常懷。

他的衣服已經被血水和爛肉弄的又臭又髒了,可是他還是好喜歡常懷。

抱著他,宛如抱住了所有。

“睡吧,我要走了。”夜色漸深,月光越來越亮。

魏子繚清理了棺材,把常懷好好的放進去。又打理了自己的身上,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該出發了。

“小心。”棺蓋合上的前一瞬,常懷叮囑魏子繚。

萬事小心,一定要平安。

“好。”

夜色濃鬱,暈染了一片寂靜在嘈雜中,像時間的長河中凍結的一塊浮冰。

漂漂浮伏中,隻有他們之間是靜止的。

靜止在氣氛最好的那一刻,在心與心最貼近的那一刻。

“唔,老大,這麼快就走啊。”睡得迷迷糊糊,夢中還夢到一堆山珍海味沒進嘴的老四,絕望的收拾著東西。

天呐,到嘴的美食啊——飛了……

“走吧,跟緊了。”魏子繚招呼他們。

魏子繚知道他們幾個不願意靠近他,因為不喜歡他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種腐爛的臭味。

不過無所謂,想活著,他們就沒得選。

哥仨個聞言心裏是很拒絕的,那味真的跟生化武器差不多。

但是,上一次吐槽抱怨的人,一口牙都被魏子繚給拔了。

他們可不敢觸這位刹神的黴頭。

月夜下的白沙大漠像一塊瑩白的美玉,溫潤無瑕。

幾個人悄無聲息的踏入大漠中。

魏子繚打頭開路,老二斷後。

“嗯?”走在老二前麵的老四,無語的扒拉下肩膀上的手。

“二哥,你多動症犯了麼?”已經第四次了,老三怒了,他二哥什麼毛病,好好的路不走,老往他肩膀上搭什麼手呢?

“哈,四——弟——”低啞鬼魅的聲音突然貼著老四的耳邊輕輕響起。

“嘭!”老四本能的抽出鐵棍給那玩意兒來了一棍子!

“這是什麼鬼!”老四轉身看著地上的東西,驚吼的音都破了。

那東西有兩米高,枯木身子,蜘蛛的腦袋,八隻爪子的盡頭長著人手。

那些手有大有小,有的像老人的,有的像女人的。

老四一想到剛剛搭在自己身上的就是那玩意兒,就膽顫不已。

“二,二哥呢?”被老四擊倒的怪物,一倒地就化成了白沙,融入了大漠中。

老三一邊戰戰兢兢的抽出武器防身,一邊不忘了哆嗦著問老四他二哥哪去了。

其實大家心中都有一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