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家吧。”張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好險,還好他站的靠後,不然鼻子就被拍扁了。

“嘖嘖嘖,小心眼兒。”範叔咋舌。

他心裏真是一千個納悶, 照夜來這個狗德行。一點刺激就受不住的, 也真不知道是怎麼成了他們的監護人的。

唔,活久見了。

範叔摸摸額頭上的蛇紋。

嘛, 還好結局不錯。他比李信強多了,至少張穆能看的見他了。

就是不知道夜來會不會幫李信一把了,讓李軒也能看見他。

不過,夜來那麼小心眼兒, 估計夠嗆了。範叔惡意的想到。

“你不打算幫他?”冰河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進的房間, 他正坐在窗邊問忙著清掃房間的夜來。

“幫誰?幫範叔還是李信?”範叔不止一次的套他話, 還老是話裏話外的問他要不要幫李信。

“你看我這賊眉鼠眼的樣,像是做慈善的麼?”夜來抹了把臉。

收留了一次範雎和張穆, 那兩個還真把他當好人了?

張穆也就算了,畢竟歲數不大。

範雎就過分了, 活了幾千年的人能不能動動腦子。

他是監護人不假,所有的圈內人都在懷疑他這個德行是怎麼被選做監護人的,這也不假。

可是,有誰知道他原本可是不想當這個破玩意的。要不是當年他那個便宜爹求他,他才不會幾千年守著十幾塊破銅爛鐵。

有那時間能跟他媳婦兒約多少次會。

“你還打算把他們填陣眼兒?”冰河轉頭,澄澈的眼中是一片平靜。

“不然呢?讓你去填?”夜來的聲音有些僵硬。

如果不是要救他媳婦兒,他才不會做這個破監護人,保護那群人的核心也就是銅人不落入老女人手裏。

“也許有別的辦法。”冰河歪了歪頭。

“再說吧。”夜來不想再說什麼。

“抱歉。”冰河歎了一口氣。

“哎……你道什麼歉?”夜來放下手中的拖把,過去抱住了冰河。

他伸手撫摸著冰河的側臉,這張總是冷冰冰一直板著的臉,摸上去卻是溫暖的。

那暖暖的溫度順著他的手掌,侵入他的心髒。

心髒的每一次跳動都帶著難以言語的酸澀和柔軟。

“嗯。”冰河雙手握住夜來的手掌,臉頰輕輕的蹭著那隻寬大的手掌。

乖巧的不像話。

“嗷嗚~”夜來頓時狼血沸騰。

什麼氣氛,都見鬼去吧!他要吃人了!

“流/氓、色/狼。”冰河被夜來攔腰抱起,下意識的一手環住了夜來的脖子。

他微微紅著耳尖,錘了夜來肩膀一把,嗔道“對著一個靈體,你也下得去口。”

冰河的原身不在這裏,之前的黑貓身體在地天那裏受了影響,有些問題。

所以最近他都是用的靈體。

也難為夜來對他的靈體有興趣,雖然靈體真實的和實體沒什麼兩樣就是了。

“別說靈體了。”夜來抱著自家媳婦兒在床上滾了滾,把大美人壓在身下,色目米目米道。

“你就是用那銅鐵的身子,我都下的了口。”

冰河聞言,紅著臉呼了他胳膊一巴掌。

就知道胡說,還銅鐵的身子。他要是真用銅鐵的身子,看不把他給撅折了。

所以說,跟大流氓待一起待的久了,管你是清水出的芙蓉還是雪山上的雪蓮,都得給你變成黑心兒的小色狼。

紅被翻滾,好吧,他家其實沒有紅被。

反正是好事兒過後,冰河懶洋洋的窩在夜來懷裏。

白皙的皮膚上青青紫紫的,靈體太過真實也不好,這痕跡不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