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嘛?動動腦子,我們才是給人家送人頭的行不行!”導遊都快哭了。

這傻孩子誰家的,能不能領回去了。這一晚上刺激的心髒都要驟停了行不行。

“哈哈哈。”漆黑的山洞裏爆發出一陣歡快的大笑。

“楓姐,那個人好逗啊!”輪椅上的年輕人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有意思,已經很久沒碰見這麼有趣的人了。

女人聞言皺了皺眉。

她實在理解不了年輕人的笑點。在她看來,那個抱著貓的年輕人就像個跳梁小醜,幼稚、無能還拖後腿。

“還要多派些‘斷臂’去殺他麼?”女人想了想開口問道。

“他能輕易殺死‘斷臂’,是個威脅,我建議盡早除掉他。”這還是頭一次遇到不會數術,卻能輕易弄死‘斷臂’的人。

如今看來幾個‘斷臂’是搞不定他的,幹脆多派些,直接殺死他。

“不用。”年輕人搖搖頭“他是個bug。”

“一個遊戲裏如果沒有bug,怎麼好玩兒呢?”

尤其是一個死亡的遊戲,如果沒有那個bug,沒有那一絲希望的話,誰還會拚盡全力去玩兒呢?

“當一個觸手可及的希望被當著他麵踩滅的時候,那種絕望的表情,才是最令人愉悅的事情。”年輕人眯起眼,回憶著那個令人上癮的瞬間。

難怪有人會說,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女人打了個寒顫。

這一刻的年輕人仿佛身負骨翼,帶著腐臭和血腥,赤瞳流出膿水,卻死死盯著獵物。

獠牙遍布的嘴張開著,無聲的咆哮。咆哮著這世上的黑暗,咆哮著曾經的不公,咆哮著受業的罪人。

同樣生在人世,憑什麼你們就可以獨善其身?

它不甘、憤怒,它利爪撕開血肉,降下業障殺死那些活在陽光下的人。

活在黑暗裏,活在山洞中的惡鬼長嘯著,獵物不死,它不瞑目!

“好了,楓姐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會兒。”年輕人周身的氣勢一斂,又恢複了那種陽光的樣子。

“不要讓人進來打擾我奧。”年輕人囑咐道。

女人很聽他的話,利索的退了出去。

山洞中重新恢複了寂靜,寂靜的有些可怕。

一點氣味的聲音都會被放大,清晰的厲害。

“呼——”寂靜的山洞中傳來一聲粗重的聲,和年輕人的喘熄聲不同。

這粗重的喘熄倒是像野獸。

“呲——”年輕人從山洞的一角拖出了一個黑色的大袋子。

看起來很重的袋子,年輕人卻輕鬆的一隻手拖著它,一隻手滑著輪椅在崎嶇不平的洞深處行去。

離洞裏越近,那粗重的喘熄聲就越清晰。

走了不久,年輕人在一扇黑色的鐵門前停了下來。

借著手電筒的光,可以看清鐵門的樣貌。

粗重的鐵鏈焊接在鐵門的四角,把它死死的釘在山洞裏。

三四層樓高的鐵門被一把破舊的鐵鎖鎖住。

年輕人掏出鑰匙,打開了掛在鎖鏈上的鎖。

沒當這個時候,年輕人總是歎氣。還好鐵鎖掛的不高,不然他這個殘廢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哥哥,我給你送吃的來了。”年輕人把黑色的袋子扔進門裏,喊了一句。

黑色的袋子劃過一塊尖銳的石頭,裏麵的東西掉落了出來。

是幾具人的屍體!

“呼……”呼吸聲急促了起來。

野獸聞到了血腥味,它急切的呼吸聲暴露了它的位置。

年輕人手電筒不經意間掃過了門裏的處黑暗,那裏有一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