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忌憚的功夫和壯漢,可他們打死了劫匪,就是做了好事。那便是這一方的守護神。
東郭那邊兒忙的腳不沾地,狗娃跟鐵蛋這邊,依舊是過著逍遙自在的田園生活。
鎖頭依舊是念書、醫藥、功夫三頭抓,每天忙得厲害。不過收貨也是肉眼可見的。他還會教弟弟妹妹。有時候鐵蛋心情好了,會帶著兩個小的讀書寫字,不過大多數功夫,開蒙都是鎖頭這個大不了多少的小表哥教導的。
山上避世,雖說冷清,卻也自在。
每隔一兩個月,狗娃跟鐵蛋就會下山一次看看情況。村裏大部分的人都走了,留下的還是少數。村裏又搬來了許多人。原村民跟新村民們相互之間還需要多加磨合。期間就難免摩攃。
這新朝建立的第一年,以糧食開始有了收成漸漸太平下去。朝堂之上評定。並打算次年恢複科考。
狗娃還笑著說要不要讓鎖頭過去試試。
鐵蛋聽此言還是笑一笑,道:“還是等再大一大再說吧。”
何苦讓孩子去那些大人們在的地方參合。
轉眼的功夫,又過了兩年。在山上居住了三年。有時候狗娃跟鐵蛋回下山,在東郭府上住幾日,再去縣裏住幾日。眼瞧著縣裏一日一日的恢複繁榮。
鐵蛋再也沒有他那個血脈上親生弟弟的任何消息。也許他就真的聽了鐵蛋的建議,就此隱姓埋名,不問世事。
時間差不多了。鐵蛋挑了一個比山下村子更偏僻的一個小村莊,在山邊兒畫了一塊地,以“陳鐵蛋”的名義跟村裏買了下來,重新建立了宅院。隨後一家人搬了進去。
蘭子跟姚雪是能呆住的。在山上的三年,就真的足不出戶。每日專心於女紅織錦,沒事幹幹農活,聽一聽兩個兒子念詩讀書。
不過下山以後,二人倒是時長做針織紡線一類的成品,去城裏頭賣。她們二人的針腳極好,花樣更好。一直不愁銷量。加上日常沒什麼開銷,倒是繼續開始攢下銀子了。
搬下山後,時間一晃,鎖頭倒是十三四的年紀。身影瞧著比同齡人更高壯了些,不論是氣度、談吐皆是不俗,站在那裏,翩然與貴公子無異。
鎖頭自幼跟在鐵蛋身邊,又拜了東郭為師。這二人皆不是俗人,教出來的孩子孩子自然不凡。
鎖頭很少與外人來往,在家裏苦學苦練,時間久了,也就漸漸有了瓶頸。
鐵蛋跟狗娃商量了半宿,在一風和日麗的清晨叫來了還在練早功的鎖頭。
“鎖頭,爹跟你二叔商量過了。你人大了。也該去外麵看一看了。你功夫不錯,又通筆墨。爹給你準備了銀兩,你不如出去自己走走看看。什麼時候累了,隨時回來。雖說爹不是那種主張‘男兒誌在四方’的人。可總要走過看過,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想要什麼。”
鐵蛋學著這裏同齡的人開始蓄胡子。這留了胡子以後,人的模樣瞧著跟過去就更加不同了。加上鐵蛋可以改變了一點臉上的細節變化。眼下,隻怕從前白家分支兒的人再見到他,也未必認得出他曾經是白家的人。
鎖頭拿了又厚有種的包袱,又將二姨蘭子給他準備的藏滿了金子的腰巾子係在腰上。就這麼以十四歲的年齡,踏上了闖蕩江湖的爐子。
鐵蛋倒是不擔心他會出事。以他現在的功夫修為,普通的毛賊奈何不了他。而那些正經有大本事的人,也不至於跟一個孩子為難。再不濟,鐵蛋還有係統隨時了解鎖頭的情況。
至於陳真陳明兩個大外甥,狗娃廢了大力氣,給他找來了前朝探花出身的老師去教導。可惜陳真還是對拳腳功夫更感興趣,沒事隻喜歡去東郭伯伯家裏串門。倒是陳明學的極好,連那前朝的探花郎都要華讚幾句此子有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