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笑道:“咱們最不缺的就是這些烤來吃的東西了。現烤兩把韭菜吧,牛肉已經準備了最嫩的一塊肉,在炭火上滾一圈兒就能吃。其他的你們自己想著吃吧。想吃什麼吃什麼,不用客氣。”
鐵蛋沒當自己是外人,東郭喝口溫潤的酒,一挑眉,問鐵蛋:“你在酒裏加了什麼?”
“隻是一點滋補的藥材。今兒免不得吃的油膩,身子不大受用。”
東郭表情一頓:“你用百年陳釀泡藥酒。”
簡直是暴殄天物。
鐵蛋隻道:“害怕我糟蹋了好酒不成?你再品品。”
東郭無奈搖搖頭,繼續聞著酒香。陳釀最珍貴的,莫過於那入口的口感,和滿口的留香。此時變得味道。雖說不難喝,卻難免可惜了這百年的積累。
不過倒也算不得糟踐。這酒原本就是給人怡情取了的。雖說味道變了,可對人身子好。酒也喝了,菜也吃了,這個年的味道,就有了。
上了山以後,狗娃一家的勞動量明顯降低了不少。而且沒有了商業上頭的麻煩事兒。狗娃覺得自己胖上了不少,再看看桌子上的人呢,自己家的人基本上都胖了。東郭倒還是一副清瘦的模樣。不過起色好極了。不像初次見麵的時候,那一張臉都是慘白的。$思$兔$在$線$閱$讀$
雖說還記掛著山下的情況,在意那些為數不多的親朋,也關心那些素未謀麵的百姓。
可旁人操心的太多也是旁人家的事情。眼下隻要一家人好,那就別無遺憾了。
當天夜裏,狗娃跟鐵蛋微醺。狗娃不勝酒力,雖說吃的不多,走路也打晃,鐵蛋幹脆將人抱起來帶回山洞。蘭子和姚雪一人抱一個睡熟的娃娃回去,獨獨留下小鎖頭在風中淩亂。
再看看已經醉倒在餐桌上的雲煙。
那一刻,大過年裏,小鎖頭隻覺得北風那個吹。
他果然是撿來的孩子。
身邊多了道陰影,鎖頭一抬頭竟是東郭。東郭對他做了個禁聲的動作,低頭仔細去看不省人事的雲煙。
鎖頭聽到他一聲輕輕的歎息。
狗娃跟鐵蛋躺被窩裏,狗娃臉上熱的厲害,剛好發現鐵蛋胸口微涼,就用臉用力的去蹭。
鐵蛋低頭,捕捉到那一對誘人的雙♪唇。
一吻過後,狗娃打了個哈欠,停止了這一場兩個人的情不自禁。
“大哥……”狗娃迷迷糊糊的叫了一聲。
“我在。”
“大哥。”
“嗯。”
“大哥。”狗娃叫了好幾聲,聲音越來越低。
鐵蛋聽著他的聲音,閉上眼睛。呼吸著狗娃越來越平靜的呼吸,深深睡了過去。
在山上度過了一個新年,一家人在山上,就更加又歸屬感了。
年前的冬天依舊滴雪未下。而新年的第一天,大年初一的這一天,天上下起了漫天大雪。
狗娃醉宿過後,醒過來隻覺得神清氣爽。穿好了衣服走出房門,抬頭眼瞧著到處銀裝素裹,一時間竟然還沒反應過來。
從前年冬天到今年。這是他們見到的第一場雪。
這雪下得極大,讓外麵的能見度都低的厲害。
可這雪下得越大,來年的希望,也就越大。
狗娃看了一會兒雪,鐵蛋從山東裏出來,手裏拿著個湯婆子塞給狗娃,然後給他捂一捂手:“站多久了?也不怕感冒。”
狗娃笑著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