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笑意,她問道:「真的把公司和房子都轉給我?」

剛才還一籌莫展的沈斌聽到這句話,知道事情有了轉圜的餘地,喜出望外,忙不迭地說:「車子和存款也全部給你。」

徐蔓瞪他一眼:「哼,說得自己好像是個土豪似的。」

「我這點資產實在是不值一提。」沈斌連忙擺擺手,「可你別嫌少,就勉為其難地笑納了吧。」

徐蔓發現他的臉皮在這3個月裡又長厚了不少。

沈斌走上前,試探著拉起徐蔓的手,見她沒有掙脫,便趁勢將她攬入懷中,認真地承諾:「你心上的裂痕,我負責在今後的日子裡一點一點補起來。」

徐蔓幽幽地歎了一口氣,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嘴裡卻還不依不饒:「以後不準再說那個『老』字,我本來就比你大,你說出這個字等於是往我心口捅刀子。」

沈斌眉開眼笑,大聲地回答:「遵命,老婆!」

☆、43

從濱江市回來後,沈斌拉著徐蔓去辦過戶手續,徐蔓有意推脫,找各種借口搪塞。沈斌不肯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鍥而不捨地一次次提起這件事,在他的堅持下,終究還是將旅行社一半的股權登記到了徐蔓名下。兩人開始一起看裝修、逛傢俱,似乎一切順理成章,可沈斌並未正式求婚,徐蔓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而何平和程全發現沈斌最近奇奇怪怪的,幾乎每天晚上都會跑到他們的小屋來,然後一個人躲在房間裡搗鼓,不僅弄到很晚才離開,還會留下一個帶鎖的箱子。

「老舅,你搞什麼鬼?每天這麼晚跑來做什麼?」程全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問他。

沈斌不耐煩地揮揮手:「大人的事小孩別管,我又沒吃你的、住你的,佔用一小點空間怎麼了?」

何平眼看程全被一句話就唬住,連忙挺身而出:「舅舅,話可不能這樣說,你正大光明地來我們歡迎,可你每天都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出現,該不會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我看還是得和徐姐匯報一下,不然出了事,我們可擔當不起。」

沈斌威脅道:「你敢?你們若是告訴徐蔓我晚上在這裡,我能把你們的屋子弄成兇案現場!」

「那就更得說了,隻有尋求到徐姐的保護,我們才能徹底安全。」 何平吃軟不吃硬,「程全,快打徐姐的電話,問她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們。」沈斌搶過程全的手機,無可奈何地說,「我就滿足你們倆的好奇心,可是你們一定得為我保守這個秘密。」

何平奸笑:「舅舅,快說吧,我們嘴嚴著呢。」

沈斌和盤托出:「我要向徐蔓求婚,正在準備一個道具,為了當天給她一個驚喜,隻能利用晚上的時間拿來你們這裡做。」

「看來徐姐真的要做我們舅媽了。」何平看看程全,兩人皆是滿麵喜色,「隻是這件事你對徐姐保密是有道理的,何苦在我們兩個麵前也如此遮遮掩掩?」

程全很是同意何平的意見:「對啊,老舅,你有什麼需要跑腿的事完全可以交給我們去做,再說我們做為親友團,提前參與你的計劃,到了求婚的那一天,說不定還能助你一臂之力呢。」

「不用了。」沈斌把頭一揚,「到時候我並不打算邀請任何人。」

「為什麼?」何平和程全異口同聲地問道。

「因為我認為這是一個莊嚴和神聖的時刻,並不需要與人分享。」沈斌聳聳肩,「再說了,在那樣的場合,但凡有第三者在場,當事兩個人都難免會有些矯揉造作,不如隻剩下彼此,讓對方都將最真實的反應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