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1 / 3)

嗓音,櫻乃回頭,便對上安迪奶奶皺紋舒緩的臉,上麵爬滿了曖昧的笑意:“看來,是有人在暗戀你呢”

“噯?”被人搶白的女子不解其出何處.

“這個……”指指那隻式樣簡潔,慣常適用於男士的尾戒,緩緩解釋:“據說,左右小指是最靠近心髒的部位,血脈相連,心有靈犀。”衝著眼前明顯愣住的女人笑開一臉的欣慰:“想必送你的那個人也是知道的吧”

櫻乃專心致誌地聽了,而後聚精會神的切割起盤中的食物。那宛如有心人杜撰出來的愛情神話竟也隻在耳邊徘徊彈指而已。一小口一小口的享受了,迎著燦陽的臉潔淨到透明,手指之間的動作也細致入微,舉止從容,尤其的嫻靜。她知自己那欲否定的搖頭已在這樣的瑣碎間被噬咬得幹幹淨淨。

“是有醫學根據的”看出了她的不信,安迪舉起手中的葡萄酒語重心長:“錯過了才知道後悔那是最愚蠢的行為,莫要等到殘紅落盡才喊‘春且住’。”

所有的風景都是過往的,若不從善而待,再回首,隻餘荒蕪一片。

隻是龍馬,他是知道的嗎?那機場臨別時隨手相贈的禮物卻是另有深意的,是否也隻有不二前輩才能清透地洞察他,從而分外的強調了夜曉的身份?

這是蓄謀已久的巧合還是另一個不懷好意的玩笑?

櫻乃恍恍然地記得了,與那個男人的千裏路她隻陪伴了風雪孤單一程,將近半身的蹉跎讓她對一切不確定的美好皆抱持了觀望的態度,明明可以有更多的時間來相守和磨合的,是他送她婉轉的拒絕,又怎能這般輕易就升起峰回路轉的期望?

而今, 風塵已過,花香暗啞,怕是連最後的殘暮竟一拽他不住。

至此,櫻乃終於發現自己對龍馬仍是生出了絲絲怨恨的情緒。為什麼要在,她以為敗勢已定,不可逆轉的時候,留這樣的似真還假的局麵供她猜測呢?

叫她何堪?

門鈴響起的時候,櫻乃手中的書正翻到最後一頁,那上麵寫:“背燈和月就花蔭,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難言的滄桑一下子撲麵而來。她合上書,仿佛要將那紫陌紅塵的莫測更迭一起禁錮在裏麵。

門外是一對彬彬有禮的男女,衣冠楚楚,相貌斯文,眼神的交流尤為默契。櫻乃在此之前對他們一無所知,禮貌地打量了對方,用東方人特有的含蓄禮節極溫文地開口:“請問……”

“爹地,媽咪……”身後的保羅不知從哪裏衝出來,速度把握不及,收勢未穩,讓不幸充當了障礙物的女子被刹不下來的迅猛力道狠狠地撞出一個踉蹌。

“小心”好在適時伸出的兩雙手施與了援助,待她站穩剛要抬頭表達謝意時卻被小男孩一連聲的“對不起”攪亂了預設好的陳辭。

“沒有關係”摸摸對方因愧疚而低下的頭顱,毛茸茸的金發在手心一陣摩挲。側身讓開,以便客人進屋---------從保羅急切的興奮中這兩位的身份呼之欲出。

“安迪奶奶的手機沒有帶,我去叫她”善解人意地留下空間給許久未見的一家聯絡感情,某個不經意的回頭,就看到一起去往客廳的三個背影,保羅在中間不停歇地嘰嘰喳喳,大人們頷首微笑聽孩童不成熟的見聞。

其實就應該是這樣的吧,非得用這樣的感情作紐帶,才能構築成那個名為“家”的堅固堡壘。

安迪奶奶在鎮上的一家動物收容所工作,離家不遠,轉過街角就可以看到。

正是給狗狗們洗澡的時間,忙得不可開交,隻得安迪和另一名為茱莉亞的年輕女孩,櫻乃自告奮勇地代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