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方浩隻是在感悟天地,以求能夠和這一片天地產生某種共鳴,所以前十天都十分的平靜。
方浩就這麼坐在院子裏,無論刮風下雨,方浩巍然不動,身上的氣息,卻漸漸的寂滅下來。
甚至,皇宮中的強者,都無法感應到院子中的方浩,仿佛方浩就是一縷虛擬影像,沒有半點的氣息。
天機閣中,鴻孑平日小歇的房間中,此刻忽然出現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
鴻孑笑道:“曲半仙,你倒是鼻子很靈啊。”
“如果這點天機都看不見,那老夫還是遲早死了才安心。”曲矜淡然的笑著。
“你覺得方浩能成功?”鴻孑莫名的問了一句。
曲矜反問了一句:“你認為他成不了?”
鴻孑沒回答,隻是看向窗外,那邊正是皇宮的方向,淡然道:“盡人事待天命。”
“那你就錯了,方浩那小子何曾將天命放在眼裏過?”曲矜忍不住笑了起來。
鴻孑一愣,隨即苦笑了起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古往今來,沒幾個人能夠擺脫。”
“入世就是局中人,局中人就有牽掛取舍,你難道還不知道?”曲矜有些疑惑的看了鴻孑一眼。
鴻孑再次笑了起來:“你別擔心我了,如果方浩成功,會不會來找你麻煩?”
“找老夫麻煩幹什麼?老夫可是幫了他大忙,還是他兒女的師尊,得尊師重道!”
“得了,你覺得方浩是那麼循規蹈矩的人?”鴻孑忍不住搖頭。
曲矜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小神棍,說話總是和那老神棍一個模樣,果然是有其師就有其徒。”
不過忽然,鴻孑的表情,卻嚴肅起來:“你擋誰?”
“暗門那老不死的我來。”曲矜也不由的正色起來。
鴻孑歎了口氣:“看樣子,妖魔領那位就是我的了。”
不過隨後,鴻孑卻麵色凝重起來:“如若有第三人,何人能擋?”
曲矜卻目光一閃:“西域幽魔關那一次,方浩是怎麼辦到的?”
“天知地知,我不知。”鴻孑搖頭。
“你都不知道,倒是稀罕得很。”曲矜有些詫異。
“一入江湖,都變了模樣,哪裏能夠盡知。”
“你就是沒入江湖,估計也不知。”
“或許是,也不是,雲霄和鳳舞兩個小家夥身上,以血脈傳承的宗門印記,你可看清楚了?”
“不確定的事情,我從來不說。”
“也是,既定事實之後,也不用你說。”
不一會兒,曲矜和鴻孑走出了天機閣。
鴻孑,來到了皇宮背後的巨碑前,看著那高聳入雲的巨碑,鴻孑忽然開口道:“鞠躬盡瘁,死而不已,我鴻孑,借爾等不滅之念一用!”
鴻孑的雙手,如同夢幻一般,迅速的擺動起來,而且不斷的變化印訣。
雙腳,踏出奇異的腳步,一股驚人且奇怪氣機從巨碑中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