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將車開得風馳電掣,一路上眉頭緊縮。
在醫院的搶救室門口,我看見兩個年齡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坐在門口。
“發生什麼事了?”唐寧像是和那幾個人認識。
一個胖乎乎的少年,手裏拿著一根咬了一半的黃瓜,“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在裏邊搶救,那點兒小傷還不至於讓秦川丟掉性命。”
“是誰做的?”唐寧臉色有些慍怒。
“不知道,但我想除了那幫孫子以外,應該沒別人能對秦川做出這種事。”
說話的那胖乎乎的少年,似乎很鍾情他手裏的黃瓜,每說幾句話就要咬上一口。
“放心吧,死不了。”
旁邊一個長得像是根豆芽的少年插了一句,把身子往旁邊挪了挪,示意唐寧坐在他旁邊說話。
唐寧長舒一口氣,臉色也放鬆不少,但並沒有坐下來,而是衝著那豆芽少年道,“你們是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也算秦川命大。”
那豆芽少年道,“下飛機給他打電話問他在哪兒,他說他在處理一件凶宅的事兒,我們幾個正好閑的無聊,就準備過去活動下筋骨,沒想到碰上他被人槍擊,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再被對方補上幾槍就完了。”
“槍擊?”唐寧的表情十分驚訝,“凶手呢?”
“跑了!”
那胖乎乎的黃瓜男道,“伸手還挺不錯的,我們剛衝過去就跑了。”
我在旁邊也聽了個大概,心裏邊卻感覺不可思議至極,怎麼還扯上槍擊這種事了。
在我的觀念中,想秦川這類驅魔人,即使發生爭鬥什麼的,也應該是鬥鬥法之類的。
那黃瓜男和豆芽男的預判果然沒錯,不到十分鍾時間,搶救室的門就被打開,一名醫生表示沒什麼大礙,還不斷稱讚秦川身體素質好,這麼快居然能緩過來,要是換一般人能不能搶救回來都還是個問題。
秦川的氣色看起來很是不好,眼裏充滿著一抹陰狠的憤怒。
“知道是什麼人幹的嗎?”黃瓜男問了一句。
秦川咬著嘴唇,冷冷道,“除了那幫混蛋還會有誰!”
“操,我他媽就知道是那幫混蛋!”
黃瓜男惡狠狠將手裏的一小截黃瓜全都塞進嘴裏,一麵囫圇咬著,一麵道,“這事兒玩得太過火了,老子這次非得給他們找點兒不痛快!”
“就是!”
那豆芽男也在旁邊揮舞著他那對瘦瘦小小的拳頭,“那幫人早就欠收拾,正好趁這次新賬舊賬一塊兒算!”
“你倆都別衝動!”
唐寧衝著二人喊了一聲,然後看著秦川道,“你是什麼意思。”
“血債血償!”
秦川咬牙道,“這事兒你們誰也別插手,現在沒有確鑿證據,如果貿然動手的話,恐怕會被那幫無恥之徒反咬一口!”
從他們的交談中,我大概聽明白了這件事。
這又是一次精心布置的陰謀。
秦川接到一個處理一幢凶宅案件的業務,這種事對他來說也就是舉手之勞。
那時一間位於市郊的廢棄倉庫,當秦川到了那邊時,等待他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鬼怪,而是幾名早已守候多時的槍手。
秦川反應很敏捷,憑著自己的伸手勉強躲過第一次攻擊,退到一個死角的時候及時向唐寧發送了信號。
可那幾名槍手明顯是有備而來,而且都是頂級高手,很快就把秦川從那個死角逼了出來,然後一槍命中秦川的胸口,要不是秦川躲閃了一下,這顆子彈就直接衝著心髒去的。
沒等到這幾個人步槍,黃瓜男和豆芽男就及時趕到,否則的話,秦川今天可能就凶多吉少了。
聽完這件事後,我心裏邊感到十分震驚,這怎麼跟電影裏的幫派廝殺一樣?
“大府邸的事可能要往後推一下了。”秦川說話的時候永遠板著一張臉,我還從來沒見他笑過。
“往後推一陣子也無妨,你先養好傷再說。”唐寧和秦川一個德行,兩人都是成天一副全世界都欠他們錢一樣。
“啥大府邸?”豆芽男好奇問道。
唐寧看了我一眼,示意讓我把這事兒告訴他們。
我剛要開口,那豆芽男突然盯著我上下打量了一陣,“你也是驅魔人?”
“他是我剛收的徒弟。”唐寧在旁邊解釋了一句。
“臥槽,你是什麼時候瞎的!”
豆芽男聽見這話後,立刻就變得跟打了雞血似的,一臉嫌棄的衝我張牙舞爪道,“就這副慫樣兒,這榆木腦袋,這顏值,這品格,簡直是渣中之渣啊!”
“你說誰呢!”
我聽了這話心裏邊挺不高興的,說我醜可以,說我氣質差也行,這些都是外表能看出來的。
可是尼瑪剛見麵,我話還沒說一句呢,就說我腦子笨,人品差,特麼的這是從哪兒看出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