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人多,不好細說,這位是你葉暮雲葉師叔,還不好生拜見一下。”
閆昕瀾此刻已經移坐到了主殿側坐,眼見陸白入內,立刻交代了一聲。
薛白也算看出來點苗頭了,相比起其他人,這位葉師叔應該是屬於親近一脈的。
薛白忙是老老實實的深躬見了禮,葉暮雲溫和一笑,反手取出了一塊兒玉佩。
“經年師侄多禮了,師叔這裏也沒什麼好物件,這塊玉佩就當見禮好了。”
“弟子謝過師叔。”
這種事情薛白自然不會退卻,忙是再次謝了一聲,雙手接過了玉佩。
當著幾位師長輩的麵,薛白也不好研究這玉佩,隨手收到儲物戒指內之後,就立刻恭敬的看向了閆昕瀾。
“不知道師傅喚弟子前來,是有何交代?”
閆昕瀾無緣無故的,恐怕不會單純喊他進來收禮的。
“為師今日正好有件事情要問你,你小子可要如實回答的好。”
閆昕瀾臉上帶著笑意,不過目光中卻多了幾分審視和隱約的玩味。
薛白瞧的清清楚楚的,心中不免感覺有些小不對。不過他也說不出來為何,隻好老老實實的行禮道:“不知道師傅有何要問的,弟子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小子最好跟你說的似得這麼老實,要是跟為師耍滑頭的話,可別怪為師不客氣了。”
閆昕瀾瞥了薛白一眼,語氣分明有些戲謔。
薛白忙是躬身道:“弟子不敢,師傅您問就是。”
“那好,那我問你,赤陽峰有位叫蘇書華的弟子前不久墜崖身亡,這事情可是跟你有關?”
閆昕瀾笑眯眯的盯著薛白,眼神中有幾分銳色。
閆夕月跟葉暮雲也是一並望來,目光之中各有深意。
難道是之前的事情東窗事發了?!
薛白卻是驟然間臉色一動,一時間有些驚疑不定。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閆昕瀾是怎麼察覺到這種事情的,而且看今日這情形和說話的語氣,分明是已經有所察覺了!
這一刻薛白的臉色有點控製不住的難看下來。
這可是殺人的大事,一旦被宗門發覺,鬼知道會麵臨什麼下場?!
哪怕閆昕瀾是她師傅,看這個似乎沒有什麼責怪懲罰的意思,但問題是這種事情又豈是單憑推測就能做的了準的?
萬一閆昕瀾隻是想要引誘他承認這件事情那?
薛白驚疑不定,一時間有些無話可說。
“怎麼,為師問你話你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閆昕瀾笑眯眯的看著薛白,表情分明有些玩味。
“這……弟子最近一直在外考核曆練,並未聽聞過此事。”
薛白稍一猶豫,就選擇了開口否認。
無論如何,目前這種局麵不明的情況下,都是絕對不能承認這種罪狀的,不然的話風險實在太大了。
反正真正負責動手的也不是他,薛白相信隻要自己死不承認,除非有什麼確切的證據,不然外人應該沒辦法隨便拿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