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其實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凝練出了氣場,這玩意兒對於他這個非原住民而言,其實屬於目前還感覺不到的東西。
薛白最多就是覺得自己血氣運轉起來,比之以前多了些微一些渾圓如意的感覺,類似於肢體更為舒展,舉手投足更為舒適而已,少了之前的幾分生澀。
但他終究還是不知道這是因為凝練出了氣場的緣故。
其實說起來這種變化也是沒多久的事情,直到殺了蘇玟若之後的那幾天有所感觸後,薛白才漸漸的發現自己有了這種變化。
不過回山的路上他也沒有多想,隻當是自己心態上帶來的變化而已。
雖然搞不明白為什麼師長輩的神色表情都有了變化,但薛白這個時候還是沒開口,而是選擇老實的站著。
不過這片刻的沉默總讓他覺得有點不對,他下意識的抬了下頭,就看到主座上的閆夕月也在望著自己,目光中分明也有幾分欣賞和親近之意。
薛白更是納悶,不由的再次看向了自己的便宜師傅。
這位此刻已經正經的眯眼微笑起來,眼看薛白望來,甚至毫不避諱的笑著點了點頭。
薛白也是有點發蒙,完全搞不清楚狀態了。
不過看自己這位便宜師傅的樣子,接下來應該不會出現什麼麻煩事兒才對。
薛白稍稍靜下了心,眼下這種時候,卻是不是什麼分心的時候。
幾個師長輩也不說話,反而眼神交流起來。甚至後麵的幾個弟子們,也都沒什麼特別的表情,顯然是都沒有明確出手的意思。
“弟子不才,願意一試。”
眼見沒人開口,一道清亮聲音倒是響了起來。
薛白下意識的掃了一眼,立刻看到了對自己有過大恩的安飛墨。
“既然飛墨願意下場,那你們就切磋一下吧。”
安飛墨現在在弟子間還是有些名頭的,至少內門弟子身份能讓不是自家師傅的峰主有這種親近態度的,肯定不可能是什麼庸庸碌碌之輩。
“安師姐,請多指教。”
薛白對安飛墨的印象屬於最好的一批了,畢竟有過性命之恩在。眼見她下場,立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師弟,我們可是許久未見了。”
安飛墨倒不是那種清冷古板性子,盈盈一笑說了一句。
“師姐贖罪,師弟此間凡事頗多,沒有登門道謝,還望見諒。”
薛白忙是行了一禮。
想想這方麵確實有些不太地道,被人救了一命,結果一直也都沒登門道謝一番,是有些失了禮數的。
“你我同門,互助乃是應當。這等事情,無需介懷。若是有空,你我同門可以多走動一番的。”
安飛墨渾不在意個中失禮之處,反而顯得格外客氣。
“既然如此,那師弟有空就要叨擾師姐了。”
薛白抱了抱拳。
“此事好說,不過現下還請師弟出手了。”
“師姐請。”
兩人也知道眼下不是多敘舊的時候,客套一句,便是各自站定擺開了架子。
兩人一認真,場中氣氛頓時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