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閆昕瀾的身份,真要貪了那東西,估計任憑薛白翻了天也隻能落個吃虧認栽的下場,甚至敢亂蹦躂還可能身首異處來著。
可是薛白卻是莫名其妙的覺得閆昕瀾可信,也不擔心她會貪墨了東西。怕真要說起來出了幾分機緣投契之外,大抵還是當初閆昕瀾表現出來了足夠的好意。
隻能說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親疏,有時候真的還是要講幾分玄之又玄的緣分的。
比如薛白跟閆昕瀾,又比如此刻的於豐年跟薛白。
隻聽他這麼說,於豐年卻是信了個十成有九,那張蒼白喪氣臉上甚至生了幾分紅暈,顯然是回了幾分精氣神來。
薛白瞧的分明,也是鬆了口氣。於豐年隻要自己精氣神不消,那這傷勢就無需太過擔心的了。
相比下來,倒是另外件事。
薛白凜了眉眼,帶了幾分正色看向了於豐年:“師兄,如今你總能親口告訴我,你這傷到底是不是蘇家姐弟做下的了吧?另外到底當初生了何事?”
於豐年神色稍稍安然一分,又帶了些許痛恨道:“自從師弟你走了之後,我便日常往來這邊照看。隻不過你也知道這來往奔波多有不便的,後來我心中一尋思,便是在青苗院那裏請了長假,搬到了醫館這邊居住。”
“本來這般也是風平浪靜的,誰曾想前幾日夜裏那看守的兩個女弟子吃了不幹淨的東西,卻是頻頻走脫。沒奈何我也隻好去接替守了門戶。可沒想到那夜裏居然有人摸到了病房前,卻是意欲行凶不軌!”
“可恨我實力不濟,即便百般阻撓呼救,還是被他狠辣的廢了一臂。那凶徒後來還想入室逞凶,幸而之前驚動了院中的弟子和護衛們,這才讓他投鼠忌器的逃了去。”
想起前些日子晚上那事,於豐年尚且幾分神色難堪。
隻是薛白卻聽得皺眉不已,總覺得哪裏有些奇怪。
按理說蘇家姐弟不該這麼莽撞才對的啊,這貿貿然派人前來,分明是行刺殺之舉,這要是被人給逮到,豈不是生生把自己給玩死的節奏?
那蘇家姐弟當真能有這般大的膽量,也拿自己的性命來搏?
可在仔細想想,未必也沒有這種可能性的。畢竟如果真的讓宗門中知道蘇書華暗下黑心殘殺同門,那他的下場絕對好不到哪兒去!就算那蘇玟若到最後都免不了一番牽連才對!
如果單純是為了避開這事,冒些性命危險也是理所當然的!
薛白一時也拿捏不準,就聽於豐年又是遺憾了一句道:“可惜那日裏閆館主不在,不然絕計不會讓那賊人給跑了去。不過事後閆館主聽聞這事,專門將我們遷到了別館這邊,顯然是也怕再出什麼意外。”
薛白聽得此節,倒是略微又起了幾分小心。思來想去,怕這事情還是要落到蘇家姐弟頭上才對。不然的話那兩個看護弟子鬧肚子外加閆昕瀾不再醫館之中這等事情,未免是太過巧合了一點。顯然這是暗中有人費心盯著順便做下了狡猾手段,才能找到這般時機。
算來算去,能有心思盯著醫館這邊的,怕也就隻有蘇家姐弟兩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