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頃刻心頭一緊,下意識的慌了幾分,要是這出了意外,那可就麻煩了!
他下意識的衝了出去尋了個看護弟子問了,卻是沒什麼結果,眼瞅著沒轍,薛白忙又是問了胡浩然的下落跟閆昕瀾的下落。
這看護弟子顯然不知道胡浩然去了何處,不過倒是告訴了薛白閆昕瀾的辦公之所。
閆昕瀾的辦公之處是在這醫館後的一個單獨小院,類似執事堂之類的地方。小院門口還有兩名弟子,薛白急急忙忙趕過來的時候,兩人下意識的就把薛白給攔在了門外。
雖然匆忙間回來薛白的還不太適應,但腦子跟心態還是轉變了過來的。這裏可是山門之地,不是觀空城那邊,哪怕這兩個守門弟子他如今能解決的了,也不可能單純的動粗行動了。
他忍了幾分急切,衝著兩人抱了抱拳道:“兩位師兄,還望稟告閆昕瀾閆館長一聲,就說弟子安經年求見。”
閆昕瀾是醫館館長這身份,薛白臨走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兩名弟子眼見得薛白火急火燎而來,倒是還算客氣的抱拳問過,也沒得什麼嫌惡又是傲慢姿態,便是回了一句:“這位師兄先且稍等,待我通稟一聲。”
宗門之內若是難分長幼關係實力高低,都還是要敬稱對方一句師兄的。更何況兩人實力雖然不高,眼力也還有的。這麼近距離薛白又沒刻意壓製血氣,那股波動分明比他們稍強一分,自然更要客氣一聲。
薛白忙是謝過一句,便有弟子轉身往院裏去了。隻等是十幾息的功夫,閆昕瀾卻是主動出現走了出來。
她看到薛白之後目光分明亮了幾分,再得一打量薛白上下,感應他體內氣血,更是露出幾分詫異之色來。
薛白瞧她神態變化,也不好揣摩,隻是恭敬的趕緊抱拳行了一禮:“弟子安經年見過閆館長。”
說起來閆昕瀾對他可是當真不錯了,又是贈了錢財之物,又是幫忙照拂青曼跟林雲櫻。薛白不是什麼不識好歹之輩,還有的恭敬絕不敢少。
“先進來吧。”
閆昕瀾滿意的點了點頭,薛白的態度讓她頗為受用。不過另有弟子在前,她也不想多說什麼,便是平靜應了一聲,招呼了薛白入內。
隻等兩人一並入了房,閆昕瀾這才隨便指了指一旁道:“坐下說話吧。”
薛白恭敬應了一聲,隻等閆昕瀾落座,這才敢坐下。
“沒想到你小子這麼快就回來了,看你這樣子神色,想來是大功告成了吧?”
閆昕瀾何等心思,自然瞧得出來薛白此行是順利還是不順。若真個不順利,這個時候他絕對不會趕回來才對。
“托閆館長的福,弟子此行還算順利,別的藥材雖然沒什麼收獲,但百年玉液卻是機緣巧合尋到了不少。”
薛白早就想好了說辭,不過百年玉液那邊也沒打算遮掩,畢竟也遮掩不了,便是主動提及。
“如此甚好,隻要有百年玉液在,其他都也好說。本館長既然當初應了你,自然不會食言,你且等著,回頭我就讓人去取金玉果和白骨花來。”
薛白暗中鬆了口氣,更是放心不少,這才問道:“弟子之前已是去了病房那邊,卻沒見到我那兩位同伴,敢問館長,她二人如今在何處?”
薛白說道這個,閆昕瀾臉色頓時變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