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其實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就怕葉嵐那邊撐不了太長時間。
畢竟他也不確定潘通嶽是不是一定拿葉嵐當了鼎爐,這鼎爐輔助的又是什麼邪惡功法。萬一是速成的什麼玩意兒,那葉嵐鐵定是凶多吉少。
到時候葉瑾一旦亂來,那可真的是十死無生了。
薛白可不想讓葉瑾就這麼去死。
“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輕重的。如果嵐兒真的有事,我絕對不會隨便把自己這條命也搭進去的。”
葉瑾清楚薛白是為自己好,好在她也是實話實說,倒不是在糊弄薛白。
葉瑾還沒傻到像某些衝動之輩,明明知道事不可為,偏偏還去做些喪命的傻事,甚至還美其名曰的用借口給自己的蠢笨行為套上一個高大上的名頭。
要知道這可是為了報仇,而不是為了彰顯你自己高大上。人都死了,高大上是留給旁人看笑話的嗎?
“你明白這點最好不過,我可不想哪天就聽到你故去的消息。”
薛白也能看出葉瑾並不是敷衍,這才放了心。
他就怕葉瑾做什麼莽夫行為,那才是可憐可笑。真要說報仇,自然還是隱忍為上。
想當年越王勾踐為了報滅國之仇,臥薪嚐膽,終於得償所願,不就是能忍嗎?他當年要是沒腦子的嗷嗷喊著“夫差我neng死你”,估計早被剁碎喂了狗了。
“放心吧,我會好好活著的。”
葉瑾回頭掃了薛白一眼,眼神有些莫名。
薛白看她目光,一時默然失語。
他突然發覺跟葉瑾的關係,不知道不覺間好像有了點不同。
葉瑾與他對視片刻,下意識的避過了頭去。
薛白頓時轉醒過來,撇開頭臉輕咳一聲。估計是覺得尷尬,忙是開口道:“雖然眼下跟荊千念有了約定,算是同盟。不過畢竟關乎你性命安危,倒也不能單純靠著這點虛無的同盟之誼。”
“不是還有你在——”葉瑾下意識的回了一句,但突然覺得不對,臉上閃過一絲飛紅,頃刻改了口,“——在外警示著嗎,估計荊千念不會對我生出什麼險惡心思的。”
薛白心頭陡然一跳,下意識的朝葉瑾看了一眼。隻可惜葉瑾收斂的也快,根本瞧不出異樣。而夜色陰暗之中,薛白也沒瞧到她臉上那抹漸逝中的飛紅。
薛白隻當自己多心,忙是正了神色道:“話雖如此,不過我畢竟相隔太遠,不可能時刻估計到你那邊。若是回頭出了什麼差錯,荊千念又刻意遮掩的話,終歸是難以察覺的。”
“那你可有辦法?”
葉瑾突然之間不想思考了,隻等著薛白來給她拿主意。她清楚薛白既然這麼說了,肯定還有後續的準備。
“你我此時正好是約定一番,等你入了乾元宗之後,最好是以半月或者一月為期,到時候走動一封書信的好。另外為了防止回頭出了意外旁人能模仿你的筆跡,這其中還要做下暗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