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手帕……實在沒有什麼印象……
薛白皺著眉頭琢磨一陣,還是沒有半點頭緒。他不免抬頭看向周菱菡,遲疑道:“若這手帕真的是從我這裏出去的,那你可還記得這手帕我是何時給你的?”
“這個自然是記得,說起來這手帕還是當初在城外破廟公子與我初次接觸時給我的。”
周菱菡自然不會忘了這東西的來曆,不然也不會小心收存起來而不是隨手棄之別處了……畢竟這手帕又不是什麼貴重玩意兒,想賣錢也絕對賣不出什麼價錢去。
城外破廟……
聽周菱菡這麼一說,薛白倒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當初在城外破廟那一遭他自然還記得,說起來要不是因為長安的傷勢,他今日裏也不會和周菱菡有了這般關係的……
不過這手帕……等等!
薛白皺著的眉頭猛然間舒展開來,目光更是亮了幾分。
“公子可是想到了什麼?”周菱菡從旁瞧著,立刻意識到薛白怕是想起了什麼,不由問了一句。
“我想起這手帕的來曆了!”
周菱菡不提醒也就罷了,她這麼一提醒,薛白不免就想到了當初的事情。這回憶一起,他立刻就想到了手帕的來處!
“那這手帕是?”周菱菡不免好奇起來。
“孫飛虎!”薛白眉眼一挑,報了一個名字出來。
“是他?”周菱菡難免一愣。
孫飛虎她自然是識得的,當初在觀空城中行竊,說起來每次得手,都要有幾分收成上交才行。而負責收她這些“供奉”的,自然就是孫飛虎了!
“沒錯,就是這個家夥。”
薛白此時已經記起了當初的事情,更是確定了手帕的來曆。說起來他手上現有的幾枚儲物戒指之一還是從孫飛虎那裏強奪來的。而且真算起來,就連當初入城買下這處小院所花的銀錢,也是從孫飛虎那裏奪來的。
猶記得起初奪來戒指之後他還查看過一番,裏麵除了些銀錢丹藥血食之外,可不是有這麼一塊兒手帕嗎?
自己那時候還曾拿出來瞧過一番,當時貌似還嘀咕過孫飛虎一個大老爺們兒沒事兒裝個手帕做什麼,貌似還懷疑過很可能是孫飛虎相好送他的定情之物?
不過眼下看來,事情怕跟自己當初所想的有極大的差錯啊……
“如果是孫飛虎的話……那豈不是意味著……”
周菱菡這個時候也已經反映過來,嘟囔一句,神色詫異的看向了薛白。
“想想孫飛虎一個大老爺們兒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帶塊手帕收在儲物戒指裏,如果所料不差的話,怕十有八九是如此了。”
薛白自然明白周菱菡想說的是什麼,很顯然這手帕既然跟綿玉拿出來的那一塊兒如此相似,十有八九真的可能就是他兄長手中的那一塊。
如果這麼算下來的話,那孫飛虎……
“對了菱菡,那孫飛虎可是本城中人?”薛白猛然想到了什麼,望向了周菱菡。
周菱菡微微一怔,旋即點頭:“我隱約聽人提過,那孫飛虎貌似確實是本城人士。”
“要是這樣,那就八九不離十了!”
薛白還記得綿玉說過她跟她兄長其實都是觀空城地界兒的人,後來還是在這觀空城裏失散的。
既然那孫飛虎風傳中也是本城人士,怕真的有很大的可能就是綿玉失散的兄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