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名頭,由不得薛白不吃驚。
“秦家其實也不是太過厲害,真要論權論事,倒未必是頂尖,隻不過是秦家那位老爺子的名號響亮罷了。”
葉瑾好歹是半個觀空城的人,自然也知道秦家的名號。而且加上她之前懸賞武者的身份,總是多多少少會去了解些八卦之類的消息的,所以所知也是不少。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好奇了。”
薛白不免來了幾分興趣。
終歸他也是人,是人就有向往八卦消息的閑心。
不過薛白也沒急著再問,而是轉過了頭看向了喜鵲。
他眉頭皺了片刻,冷漠不語。
喜鵲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臉色再次一變,猛地匍匐下來,直接跪倒在地。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奴婢當時財迷心竅,並沒有加害公子的心!還望公子饒奴婢一命!”
正所謂兔死狗烹,眼下薛白分明已經問到了想問的,那也就意味著自己再沒什麼作用了。這種時候一個不好,很可能是身首異處的下場。
喜鵲雖然沒太多見識,可殺人滅口的事情還是知道的。她還年輕,還不想就這麼早早去死。一時驚恐悔恨,恨不得直把腦袋磕破……隻要薛白能饒她一命。
她這也是真的嚇破了膽子,隻磕的地上咚咚作響。薛白一時皺眉,反而生了幾分踟躇。
若是那青袍,殺了也就殺了,畢竟誰讓他當時想要奪自己和葉瑾的性命來著。可是眼前這喜鵲……雖然也是不懷好意,但真還輪不到圖財害命的那一步。
雖然她險些間接造成自己跟葉瑾遇難,可也還不致死……
“你若狠不下心,那就放她一條生路好了,終歸罪不至死。”葉瑾瞧出薛白猶豫,從旁插了一句。
“罷了,今日我就不取你的性命。不過醜話先放在前麵。今日這事情,你給我全然爛在肚子裏去。若是被我知道你有半點外傳,那別我到時候要了你的小命!”
“公子放心!公子放心!奴婢絕對不敢外傳!絕對把今天的事情爛在肚子裏!”
喜鵲哪兒敢有半分的遲疑,慌張應聲,生怕薛白反悔一般。
薛白已是沒了和她再廢話的心思,轉身收了長劍,與葉瑾對視一眼,便是掉頭離去。
此行過來,說白了就是為了打聽昨天那個青袍背後的主子的身份,如今既然已經知曉,那自然沒什麼多逗留的必要。
更何況也都恐嚇了喜鵲一番,料想她輕易不會把這件事情外傳出去。而且就算外傳,也先得有人來問才對。
“接下來那,你打算如何?”
出了院子,葉瑾便是開了口。
薛白微微一怔,反是問道:“先不說這個,你先跟我說說那秦家的情況吧。”
薛白一時也拿捏不準下一步該怎麼辦。特別是在聽說秦家在觀空城還是屬於相當有名的那種大家大戶之後,他更是有些為難。
雖然接下來是要找大家大戶打聽一下玉香居的下落,可也不可能奔著太有名號的去。畢竟這種事情總不能是上門拜訪了再問的吧?說白了還是綁了某家的公子小姐什麼的,暗地裏打聽一番。
可若是這選擇的目標名聲太大,就怕弄出太大的動靜來,那還是與初衷相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