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夕月先是唏噓短歎一陣,旋即又琢磨出了些許蹊蹺的地方。她突然想到了閆昕瀾剛剛簡短潔說的事情經過,雖然其中沒有提及這兩人受傷的原因,但記得說了是峰上的內門弟子淩正心給救帶回來的……
閆夕月抬起了頭,神色間的好奇已是分明不少。她抬動手指輕輕在桌子上點了幾點,旋即就是鼓蕩血氣的一聲低喝:“來人!”
這授業殿殿院之中自然是沒有閑雜人等在的,不過閆夕月這一嗓子可是鼓動了血氣而出。別看聲響不大,但傳揚的距離卻是很遠。
殿院門外的幾個值守弟子聽個正著,忙是有人警醒過來,急匆匆的就往殿中而去。到了殿中,恭敬拜道:“峰主大人有何時吩咐?”
“你去一趟英傑樓,把淩正心與我喚來,就說我有要是詢問。”閆夕月神色清冷的交代了一句。
雖然閆昕瀾當時說話的時候並沒有提及姓安的兩個同伴為什麼會出事故,但既然知道是何人將她們帶回來的,那隻消將人尋來,到時候一問便知!
值守弟子忙是應聲領命,便得急急匆匆轉身出了殿院,急匆匆的就往峰腰而去。
閆夕月靜坐在授業殿中等著,不由的又回想起了當年的那一樁事情,一時間心緒複雜繁亂。等她再有所覺,已經是耳邊傳來清晰明顯的腳步聲響了。
閆夕月回轉神來,壓下了心頭那些繁雜情緒,她抬起頭來,之前的那名值守弟子已經帶著一位白袍青年到了殿門外麵。
“回稟峰主,人已經帶來。”
那值守弟子先是行了一禮,閆夕月輕嗯一聲,便是揮手讓其退下。旋即目光又看向了白袍青年。
“弟子淩正心,見過峰主。”
淩正心適時的恭敬行了一禮,神色也是頗為鄭重。以他的身份雖然往日裏也不少見到這位峰主大人的麵,但像今日這般被獨自召見過來可是極少有的事情。特別是這一路過來前思後想,最近自己當是無功無過,卻不知道為何突然就被召見,心裏總是有幾分忐忑。
他道過一聲,便是恭敬的微微彎腰候著,不敢有半點多餘動作。
閆夕月掃了淩正心一眼,神色裏倒是有幾分欣賞。眼前這位也算的上這歸來峰的內門弟子中排的上名頭的一號了,說來當得上前途無量四字,她往日裏自然也有所關注。此時見得,自然不可能是橫眉怒目或者冷眼相待。
閆夕月清冷臉上露出幾分溫和笑意,開口道:“好了,你也無需太過拘謹,本座今次喚你前來,是有件事情要問。”
淩正心心中有疑,卻不好多琢磨,忙是躬身行禮道:“不知峰主有何要問,弟子知無不言。”
閆夕月微微點頭道:“我聽說你前幾日裏救了兩名垂危的弟子送入了咱們歸來峰的醫館裏,可有此事?”
淩正心稍稍一愣,便是躬身應道:“回峰主大人的話,確有此事。”
閆夕月暗道一聲果然,又道:“你且把事情的經過與本座細說一番。”
淩正心不敢耽擱,忙是把他從劍池秘境的霧境裏遇到青曼和林雲櫻兩人以及將兩人救帶出來的事情前前後後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