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如此,閆夕月才格外的好奇。
“我此來自然是有事兒要跟你談的,不然你以為我想往這破地方跑?”
閆昕瀾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這會兒的她看上去倒是少了幾分身份上的鄭重和自持,多了些許年輕和跳脫。
她說罷又是皺了眉頭補了一句:“我說咱們還是別再這地方待著了,我怎麼看這裏怎麼都覺得難受。”
閆昕瀾年輕時在這授業殿裏也沒少被師傅刁難過,雖然如今師傅仙逝,也沒什麼記恨之說。但對這地方可沒什麼好感,待在其中總覺得幾分別扭。
“好好,都依你,那就去我住處細說吧。”
閆夕月笑著搖頭,姐妹兩人這便動身回了後院的峰主住處。入了門庭,又是就座,閆夕月給自家妹妹倒了杯茶水,便是開口道:“說罷,今日裏過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閆昕瀾此刻已是輕鬆許多,臉上也帶著舒服笑意,頗沒正形的往椅子上一歪,衝閆夕月笑道:“姐,我今日過來,可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好消息?什麼好消息?”閆夕月啞然失笑,“你不會又把你那醫館裏的哪個弟子給捉弄了吧?”
“我在說正事那!”
閆昕瀾頗為不滿的瞪了閆夕月一眼,少見的露出了幾分小女兒才有的氣惱神色。
別看她平日裏有幾分亦正亦邪的樣子,但終歸還都是一副宗門長輩的姿態,凡事都要拿捏注意著幾分。也就隻有閆夕月這麼個家姐身邊,才會露出這種女兒家的模樣。
閆夕月莞爾一笑道:“好好好,你說吧,我仔細聽著,到底是什麼好事情?”
閆昕瀾不免正色幾分道:“我最近在宗門裏麵發現了一個不錯的苗子。”
“不錯的苗子?”
閆夕月原本以為她會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來著,卻沒想到居然是這麼一句,不由的詫異了一瞬。
印象裏貌似自家妹妹對宗門裏或者是峰裏的弟子都沒怎麼關注過吧?怎麼的今日裏跑來居然會提起這個?
閆夕月心中生出幾分納悶,也生出幾分好奇:“什麼樣的苗子居然能讓你這麼敢興趣,不妨說來聽聽。”
閆昕瀾便是不緊不慢的開了口,隻不過她可沒說薛白如何如何,而是把這幾日裏的事情說了一下。
閆夕月聽得微微點頭,歎道:“明知道這般救人難如登天,卻還是不隨便拋棄自己的夥伴,這安經年的品行卻是不錯。另外能幫就幫倒還真是你的風格,隻不過……”
閆夕月話聲一拉,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隻不過聽你這麼說來,最多也隻是他品行不錯。這樣的弟子宗門中不敢說多見,但也絕對不在少說,怎麼想來都當不上你剛才那句好苗子吧?”
閆夕月很是不能理解。
她知道一個人或者說一個弟子的品行是很重要的東西,可這一句“好苗子”的評語,絕不能僅僅是品行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