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自然不會留他,忙是躬身行禮目送林安風離去。
等他一走,蘇玟若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起來。
林安風這麼位執首大人既然都已經出麵過了,蘇玟若也清楚今日無論如何是沒法再行動手。既然如此,留在這裏也沒什麼用處。
她也不是愛放狠話的主兒,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甩幾句狠話鎮什麼場子。隻是神色陰冷的先後掃了眼於豐年和薛白,便眼神示意蘇書華一下,一言不發的轉身朝門外去了。
兩人這邊一出門,薛白一口硬氣兒也泄了,旋即身子一軟重新倒回地上。
旁邊的於豐年見狀,慌忙奔了過來,也是擔憂驚急:“安師弟,你怎麼樣?!”
薛白連喘了好幾口虛氣,這才感覺精神好轉了些,忙是開口道:“雖然傷勢不輕,不過還不算要緊。”
“不太要緊就好,不太要緊就好。我這裏也沒什麼療傷的丹藥,倒是血食還有些。你且先服用了補充血氣,也好自行壓製一下傷患。”
於豐年手忙腳亂的把儲物戒指裏的血食都取了出來,趕緊給薛白遞了過去。
這種時候薛白也不會再跟他客氣,眼下可是治傷止血要緊。他接過於豐年遞來的血食,三五口便強咽下了肚。
幾塊血食下去,體內損失的血氣有了些許補充,薛白立刻調集著它們湧向傷患出的血肉,倒是勉強把失血給止住了。
於豐年見他最重的洞穿傷處血流一止,也是鬆了口氣,當下使著巧勁攙了薛白起來:“你這傷勢還是重了些,我這就帶你去醫館裏找醫師看看,免得留下什麼弊症。”
薛白也心知傷勢不能耽誤,虛弱的道了聲謝,任由於豐年攙著他往院中醫館而去……
另外一邊。
蘇玟若領著蘇書華從寢舍出來,姐弟兩人一路上估計總有弟子望來,都沒言語,頗為沉默。等到回了住處關了門戶,蘇書華終於忍耐不住,出聲抱怨道:“姐,這件事情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蘇玟若默然落座,這才抬眉看了蘇書華一眼,冷道:“今日連林執首都驚動了,你覺得還有可能繼續下去?”
“那咱們怎麼辦?不會真的就這麼放過那姓安的吧?”
蘇書華想起薛白,心頭還是有火止不住的往外冒。他之前倒是泄了大半的積鬱出去,可是最後又被薛白拿住一次,此刻想起這出兒,心中怨念反而比之前更為深重了。
“放過他自然是不可能的。”
蘇玟若搖了搖頭,臉色不由的陰冷下來。
“我之前對他可是下了殺手,想來那姓安的心裏也清楚的很。若是當時當場擊殺了他倒還罷了,此時讓他苟延殘喘下來,恐怕他已經存了報複的心思。雖說一個記名弟子也折騰不出什麼風浪來,但被人這麼惦記著終歸不是一件安全的事情。”
“更何況那小子到底知不知道你之前針對他的陰謀還是個未知數,我雖然瞧著他像是不太知情,但看這廝今日的種種表現,也是個奸猾之輩,未必就沒有故意裝傻的可能。”
“這般想來,此子更是不能久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