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猝不及防,本來就有傷痛在側,舉止難定。這一下腿腳被別,更是失了平衡,直接一個踉蹌。
薛白見機得勢出手如龍,轉瞬就扣了姑娘雙肩,不帶分毫憐香惜玉就把森寒血氣往掌上一衝!
他自打拜師薑虛度之後,對於武者的常識技巧和血氣的運用早已隨著時日漸久而變得純熟無比。眼下雖然未得伐筋初期,不能血氣外放。不過拳掌抵觸之時,卻也可以以血氣一番催逼。
更何況那千機引上的血氣運轉之法,分明有幾分跨境而為的威能。當下掌中已吐出兩絲森寒血氣,雖不能深入髒腑,卻也透體鑽入了姑娘體內。
這兩縷森寒血氣以他眼下境界尚不能細密操控,便是直接在姑娘肩頭無序亂竄。不過卻也見了奇效,登時惹得姑娘失措一哼,肩上力道都被冰寒一激,丟了三分。
薛白自不會放過這等機會,趁其不備,雙爪驟然滑下,便把姑娘左右手腕囚於手中。猛地一扯一扣,瞬間將她反鎖在前!
那姑娘眨眼反應過來,便是一番掙紮,隻可惜任她扭擺抗拒,終於不得脫身。
“眼下勝負已分,何必再行反抗?”薛白見她不肯罷休,不免開口,“姑娘若是願意就此罷休,不再動手,我便放了你,如何?”
姑娘頗不服氣,掙紮不休不說,又是開口叱喝:“你這廝休想!不過是趁老娘不備罷了!有本事堂堂正正再戰三百回合!”
薛白也是無語,明明就是堂堂正正贏得,怎麼到她嘴裏反而跟用了下作手段似得?果然還是不能跟酒醉的人講道理……
他也不好跟這姑娘糾纏這般細節問題,挑眉道:“任你如何分說,眼下也是我勝了一籌。你且說肯不肯罷休,若是不肯,那就別怪我把你給綁了。”
薛白有心嚇唬這姑娘一下,不免語言冷厲幾分。
果然聽他這麼一說,那姑娘明顯靜了一瞬,隨即掙紮勁道都得消去,顯然是放棄了抵抗。
薛白暗中鬆了口氣,實在也不想和她過多糾纏,當下忙是鬆了手腳。又自小心戒備,飛快退出兩步。
好在這姑娘似乎是真的罷休了,雙手得鬆,便是抽回輕揉,怕是剛剛一時間難免有些吃痛。薛白看的難免些許內疚,不由抱拳道:“剛剛多有得罪,還望姑娘見諒。”
姑娘卻不離他,分明還是揉捏模樣。薛白瞧了兩眼,也不好自討沒趣,便是苦笑搖頭,轉身又往座間去了。
說來今日裏也是夠倒黴的,平白無故跟人動手一遭不說,看之前那姓薛的公子哥兒的意思,連他也都給記掛進去了……也不知該找誰說理。
想那家夥既然敢在這劍雲宗腳下的劍山城橫行霸道,必然背後是有不弱勢力的。隻希望這位到時尋仇,可莫要把自己也給算進去的好,不然說不得又是麻煩……
不過仔細想來……還是盡快去了舵館通稟一聲,早把舉薦信交了入了山門才行,以免夜長夢多……
薛白邁步之餘,也是挑眉深思。這邊剛得了主意,忽的就聽一聲驚語急呼:“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