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話聲剛落,尚不等薑虛度開口回應,便聽身後一聲陰冷厲喝:“休想!”
卻是何長道倏忽開了口,眨眼又是揮臂喝令:“來人,把他給我拿下!就地誅滅!”
這一聲,周遭兵丁卻是瞬間動了,手中長槍一挺,便要合圍而來!
薛白臉色一變,正自心驚,倏忽卻聽一聲厲喝!
“誰敢!”
下一刻,一股凜冽殺氣挾裹著滾滾氣浪撲麵而來,竟是生生逼得他險些一個踉蹌!
抬頭去看,這殺氣源頭正是薑虛度!
他此刻全然一副陰冷模樣,那眉眼目光森寒如冰又似利劍,格外攝人!
周遭一眾兵丁和百姓哪兒來得及反應,一瞬間便是比薛白還不如,直被這股混雜了殺氣的血氣氣浪衝的各自退步,有的幹脆腿腳一軟,跌倒在地。
何長道雖離得遠,也生了幾分感應,血氣頃刻不受控製的一蕩,生生衝的胸中生了幾分悶意。
他眉眼略生幾分驚悸,卻倏忽又化作無邊憤恨,死死的盯著薑虛度道:“薑先生這是何意,莫非要包庇這凶徒不成!”
薑虛度頓時回頭,眯眼盯著何長道,不帶絲毫退讓道:“我不管城主大人要如何拿捏這凶徒,但要是敢危及到我家小姐丁點汗毛,那別怪薑某人大開殺戒了!”
這最後幾個字說出口,薑虛度更是刻意鼓蕩了幾分血氣。近前一眾兵丁不但聽得心神驚悸,更是被絲絲殺氣籠罩,一時間盡數蒼白臉孔,有的身體都打了擺子。
何長道瞧的真著,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更是毫不遮掩,咬牙切齒道:“薑虛度!你未免太霸道了些!”
“霸道?哼!我話已經放在此處,城主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來試試!”
薑虛度壓根不想與他廢話,直接一副強橫到底的模樣。
何長道瞬間啞火,一時間眉頭虯結成團,麵色更是陰沉如水,卻不知在作何想。
薛白這會兒功夫總算回神過來,瞧得雙方都不言語,便是咬牙道:“你們要怎麼樣我管不著,再不讓路放我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說完把麵目往青曼腦後一閃,借機暗中飛快說了句抱歉,便是將手中長劍真格往青曼頸上一抹!
眨眼間,那雪白如玉的脖子上便出現了一絲殷紅痕跡!
青曼還沒明白過來如何,就覺脖子上已是一涼。等她反應,已是感覺到了一絲皮膚痛意,刹那間臉上真格兒生出幾分驚悸模樣,當真花容失色。
“你!”
薑虛度瞧的薛白動作,也是驚了一瞬,隻把眉眼皺的更為厲害。
薛白已是無法明說解釋,隻好把戲徹底演將下去,當下挑眉道:“廢話少說,速速讓路!不然下次就不是這麼淺的口子了!”
薑虛度頓時回神,也來不及再與薛白計較這等細節,隻把陰沉模樣做得更足,扭頭看向身後一眾人等。
他倏忽間一番手掌,卻是取了一把黑黝黝的怪劍出來,隨手一抖,便是一陣詭異的劍鳴響動。
“最後一句,都給我讓開,不然的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