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便道:“我再問你,你找人盯那個叫霽月的青倌兒,估計也有段日子了吧?”
孫書文不妨父親這麼問來,愣了一下,便是點頭道:“父親大人明睿,孩兒差人盯了好幾日,才尋到了昨日那麼個機會,見她外出行動。這才讓人給綁了去。”
孫晉嶸點頭道:“即是如此,我兒難道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平日裏不見那姑娘出來,怎得偏偏昨晚卻是出了閣?”
“這?”孫書文神色一愣,倏忽挑眉訝然道,“父親大人的意思……難道是那霽月動手殺了何老二不成?!”
別的複雜的他想不通,這點簡單的勾連,他還是能反應過來的。
孫晉嶸又自搖頭暗歎,卻不得不解釋道:“以她一個女人家身份,想要殺了何家二公子怕是不易。”
“那?”孫書文不由皺眉。
孫晉嶸索性直接解釋道:“但是你可別忘了,那個小雜碎跟這女人的關係可是不一般。不然何必上門來尋你討要?又何必平白救了去?甚至為此斷了你一條腿。”
孫書文頓時醒悟,又兼眉宇間生了幾分恨意,咬牙道:“這麼說來,那何老二該是姓安的雜碎殺的?”
孫晉嶸點頭道:“為父知曉那何家二公子死訊之後,細細思量一番,該是如此。”
孫書文頓時生了幾分喜色道:“若是這般,不妨去稟告城主知曉,也好讓他去尋那雜碎的晦氣才是!”
然而孫晉嶸卻是搖了搖頭道:“不妥。”
孫書文不由一愣,急道:“父親大人怎得又覺不妥,既已有此猜測,隻消告訴城主一聲,想來那位必然是會相信的。”
孫晉嶸側目看了他一眼,帶了幾分淡漠道:“那你可想過之後那?”
孫書文愣了一瞬,皺眉思慮一番道:“之後……之後自然是城主大人前去棲月閣拿人了。”
孫晉嶸又問:“那你覺得有青曼和薑虛度護著,城主大人能把那小畜生給拿下嗎?”
“這……”孫書文瞬間一滯,猶豫一番道,“這……孩兒就不知了……該是……該是能拿下的吧……”
孫書文說到最後,語氣都沒了幾分底氣。
孫晉嶸直接搖了搖頭,吐了一個字:“難!”
孫書文抬了眉眼,看向孫晉嶸道:“父親教我。”
孫晉嶸歎道:“你是與青曼和薑虛度兩人不熟,自然不知曉這兩人的做派。那薑虛度什麼性子,為父還是略知一二的。這相識多年以來,何曾再聽說過他收過徒弟?”
“那小畜生雖然可惡,但既然能入了薑虛度的眼,怕是已被他當了自己人了。即是這般,就算是城主親自去要人,怕也不會得逞的。”
孫書文不由一愣,這其中關節他還真不清楚。隻是聽自己父親這麼一說,那豈不是又不能借此報仇了?當下不由皺眉道:“那若是這般,孩兒豈不是不能報仇了?”
誰料孫晉嶸倏忽卻是一個冷笑:“我兒放心好了,為父早有謀劃,定不會讓那小畜生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