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書文聽得特意為難幾個字,臉色別扭一瞬,不過隨即少見的堅定點了點頭,應了一聲道:“孩兒這次再去那裏,定當忍辱負重,專心習武學藝,不負父親大人期望。”
孫晉嶸欣慰道:“如此自是最好不過。”
孫書文嗯了一聲,忽的又道:“隻是父親大人莫怪,孩兒眼下還是咽不下心中這口惡氣。若是不能痛快報了斷腿之仇,怕接下來都不能徹底靜心靜念。”
孫晉嶸聽得一愣,旋即表情轉了幾分陰沉,聲音亦是冷了幾分道:“你且放心好了,你這斷腿之仇,為父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孫書文自是回頭,問道:“父親大人心中可是有了辦法?”
孫晉嶸冷哼一聲,語氣帶了幾分狠辣道:“你放心好了,為父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雖然明麵上礙著青曼和薑虛度的臉麵,怕是不能去尋那小畜生的麻煩,不過也不會這麼任由他逍遙自在的!”
孫書文聽得心動,不免生了幾分急切好奇,問道:“父親大人可能與孩兒細說一番?卻是想到了何種好辦法?”
孫晉嶸憐愛的看了孫書文一眼,反是問道:“你可知你劫了那個叫霽月的女人那晚,棲月閣出了什麼事嗎?”
孫書文聽得一愣,便是搖頭道:“孩兒不知。”
昨夜裏他因為府上宵禁規矩的緣故一直都待在府裏,就是霽月被綁到手已按約定送到了城東老宅這等消息,也是那綁匪差了小廝來送的信。又如何知道棲月閣裏發生了什麼?
不過想來父親大人絕不會無的放矢,既然提起這點……莫不是棲月閣中另外生了什麼事端?!
孫書文倏忽回神,忙是又問:“難道是棲月閣又出了什麼意外?”
孫晉嶸神色稍整,沉聲道:“城主府裏那位二公子,你還記得吧。”
孫書文一時未得反應,隻是下意識點頭。
何安遠和他都是東山城有名的紈絝,兩人昔年也有不少摩擦。隻不過後來他被自家父親送到那地方之後就再沒見過。
而此次回來雖已有月餘時日,但之前都因被那地方趕出來搞得父親大人暴怒禁了他出行,所以還沒來得及再碰上……
不過父親大人怎得突然提起那家夥……難不成……
孫書文霎時眉頭一挑,看向孫晉嶸道:“難道是何老二出了什麼意外?”
孫晉嶸也不在乎自家老三的言語用詞,而是點頭道:“不錯,那何安遠昨日裏不但死在了棲月閣中,而且據說還是被人生生割了頭顱去,端的淒慘。”
“怎會這樣?”
孫書文陡然一驚,他雖然和何安遠不太對付,但兩人身份卻也相差無幾,實屬同類。而以何安遠那等背景,說是橫行東山城也不為過,怎得還有人敢對他下手?
等等……就算何安遠被人殺了,該是與我報複這事沒什麼關係的……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