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雖是不明所以,仍是回道:“安平。”
女人聽得低了幾分眉眼,卻是將這名字記下。倏忽抬頭,又把長劍拋了回來,笑道:“即是安兄如此自信,那這劍便先留在安兄這裏。待來日有緣,我再贏取回來就是。告辭!”
說罷也不猶豫,隻管轉身越牆而出。
薛白不由得幾分苦笑,這倒是哪門子的事情。不過這人既已經走了,那這劍便留下來當自己兵器好了。正好手裏缺件稱手武器,而這長劍瞧來又是不凡,剛得合適。
薛白不由往那劍上打量,倒真個是材質不凡鋒寒逼人,隻是再得細細瀏覽,卻見劍鍔邊上刻了個娟秀小字。
瑾。
這是……那女人的名字?
卻不知道姓做什麼。
薛白挑了挑眉,正準備再細看,忽聽得閣樓裏傳來一聲東西跌倒的咚響。
他倏忽反應過來,這孫書文跟霽月都還在閣樓裏那……差點忘了正事!
薛白忙是提了長劍,邁步便往閣樓裏衝去。
孫書文此時正慌裏慌張的往樓上跑去,剛剛麵具臉認栽的時候他就覺得幾分不妙。隻是除了驚詫於麵具臉的女人身份外,心裏還有幾分僥幸,便想看看是不是這麵具臉故意是示敵以弱好暗中偷襲。
可是這一等,直等到麵具臉越牆而出,他這才意識到那家夥怕是真的是退了!真的賣了自己不管了!
孫書文這下才是慌了,麵具臉一走,他如何抵擋的了薛白?若是被抓到,還不知道是什麼下場那!輕則挨打都是好的,就怕這家夥一時起了殺心,那自己可就真的完蛋了!
除非是得讓這家夥投鼠忌器才行!那就隻有趕緊去尋了霽月,拿她來脅迫了!
孫書文抱得就是這種打算,自是慌忙想去樓上脅迫了霽月再說,隻是沒想到一時不慎鬧出了動靜,卻是把樓梯旁的花架碰的砸在了地上。
這一聲動靜便是連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剛得回神功夫,就見一道黑影已是從房門口衝了進來!
不是薛白還能是何人?!
孫書文臉色唰的白了,驚得吭哧一聲,忙是手腳並用往二樓爬去。
薛白入得屋內,急急一掃,立刻瞧見了樓梯上的孫書文。一時間新仇舊恨一並被勾帶起來,當下裏叱喝一聲,便是縱身追去!
孫書文聽得身後動靜,一回頭,薛白已經仗著武力躍到了樓梯之上!
他臉上不由的更見慘白,手腳一軟,竟是一個不甚爬了個空,頓時一個驚呼,咕嚕嚕的往下滾來。
薛白眉頭一挑,瞧得人到了近前,猛地抬腿一腳,正中孫書文胸腹,又將他穩穩的踩在了台階上。
孫書文吃痛悶哼,卻是又清醒不少,睜眼一見薛白,身子不由哆嗦了一下。
薛白瞧他模樣,頓時挑眉戲謔道:“怎麼?三少爺不老實在孫府上待著,跑這裏來做什麼?”
打殺孫書文一頓都是輕的,這種要臉麵的紈絝子弟,要想痛快報仇,自是得折辱一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