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薑虛度忽的開口道:“如此看來,葉勇碰上的那個,說不定是這兩個姑娘買通的殺手。”
葉忠也是從旁點頭道:“很有可能,不然這時機未免太巧了些。”
“啊?那怎麼辦?要是那人被二哥抓了,豈不是麻煩?”鈴兒頓時輕呼一聲。
她即是覺得霽月和菱月兩人無辜,自然也不免對凶手同情一分,下意識裏不當是壞人。
青曼在一邊兒聽得也是皺眉,分明在做思量。
薑虛度看她神色,開口道:“小姐可有什麼主意?”
青曼抬了頭來,皺眉問道:“七叔的意思那?”
“一切但憑小姐心情就是。若小姐覺得這人不該責,我這裏便動身一趟,讓葉勇回來。若是小姐要賣城主府個麵子,那我去擒了那人來,省的什麼麻煩。”薑虛度一副輕描淡寫模樣,瞧得後院方向,倏忽又道,“這家夥身手一般,但滑溜的很,這會兒已經在葉勇手底下逃命去了。”
青曼又是皺眉,鈴兒見狀,忙在一旁討情道:“小姐,那浪蕩子明顯就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得暗中禍害了多少姑娘女子,可不能為這種人心軟。也幸好是他身死了,不然以後還不知多少姑娘受罪。”
青曼終是對何安遠起不了半點的好感或者善意,思慮一陣,便是開口道:“……好吧……那就有勞七叔走一趟了,讓葉二哥回來吧。”
反正何安遠已經死了,與其再把殺手擒了讓他搭條命進去,不如放他一條生路,畢竟他這有意無意都終歸是給那些折在何安遠手裏的姑娘報了仇。
“小姐放心,我這裏定不會讓那家夥折在這棲月閣裏的。”薑虛度見得青曼有了決意,那張淡漠臉上算是有了些溫和笑意。
青曼每次出行前的各種調查訊息先經的就是他的手,他如何不曉得何安遠是什麼樣的人?這種貨色殺了就是殺了,哪兒用得著有分毫心疼的。
倒是他多少有點好奇鈴兒口中那兩個姑娘,行凶殺人這種事情可不是尋常人敢做的,哪怕很可能是買凶,也得有莫大勇氣。
青曼見得薑虛度應聲,顯然明白了自己意思,點頭道:“那就有勞七叔親自去一趟了。”
“小姐放心就是了,我去去就會。”薑虛度自是應聲,轉頭又與葉忠交代道,“你這裏千萬守好小姐,莫要出了什麼意外。”
葉忠忙道:“七叔放心,定保小姐無恙。”
薑虛度也不多言,隻管邁步去了窗邊,身子輕巧一縱,便已沒入了夜色裏。
青曼瞧他消失,心中稍寧一分,又不覺有些乏累。
這何安遠一死,怕接下來幾日裏絕計無法安穩了。那位未曾謀麵的城主大人即便不敢對自己如何又拿捏不了棲月閣,怕輕易也不會息事寧人的……畢竟是喪子之事,調查裏分明也提過他對這紈絝二少溺愛頗多。
原本想著此番出行兼著一分閑遊養心的,誰想到平白裏還是出了這等人命事情,真是想平靜一下也不容易。
而再接下來的行程,便是想清閑卻也清閑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