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咬了咬牙,便是嗯了一聲。
果然……果然一切都是設計好的?那……那他對我……
霽月臉色瞬間一變,那紅潤模樣驟生了幾分白意。
薛白留意著她的神色,看到不對,忙苦笑補了一句道:“我原本隻是為了報仇所以臨時起意,卻沒想這幾日跟你接觸下來,心中卻如何都自製不住。所以才臨時變了主意,想著昨日與你別過,再行想其他辦法的。誰能料到底是沒能忍住……”
霽月聽得先有幾分氣苦,漸漸又回過神來,便自琢磨。
想想薛白的話,倒真的不該有假。不然何須平白的來上這麼一遭,豈不是自己拆了自己的台?
如此說來……他對我該是不假的……?
所以便是之前說是要走……也隻是不想利用我而已?
若……若是這樣……倒……倒是我有些錯怪了……
霽月念頭輾轉,臉上神色又見了幾分緩和,抬頭仔細去瞧薛白模樣,咬了嘴唇又問道:“你當真沒有騙我?”
薛白苦笑看著霽月道:“我若是騙你,又何必跟你實說?之前又何必要走?”
霽月恍神一下,眉宇糾結一會兒,忽的抱住了薛白。
薛白愣了一瞬,不知霽月是何意,隻好也把她摟了,默然不語。
隻是他雙臂剛剛環抱,就聽得霽月在耳邊輕聲偏又決絕的說道:“我……我這般還是信你……不過若是讓我知道你騙了我,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薛白身子下意識的要僵,幸好雙臂自然摟上幾分力道,才免得生了這般突兀。更是頃刻回神,應道:“你放心,我若是騙你了,便叫天打五雷轟好了。”
霽月輕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薛白也不知她此刻想法,隻好也沉默不言。隻把這軟玉溫香抱在懷裏,卻是暗中苦笑自己什麼時候也變成人渣形狀了。
待得有個十幾息的功夫,霽月身子動了一下,扭捏開口道:“公……不……官……官人你還未曾告訴過妾身你姓名那。”
她如今已做了孤注一擲就此這般跟了薛白的決定,便試著換了心態,也把口頭稱呼變了。即是表態,也隱約有幾分變相提醒薛白的意思在。
薛白雖是沒有深究詳解過這些稱呼的區別,但官人妾身之類的多少還是懂些,更何況剛剛還不是這般叫法來著。稍一猶豫便回道:“我真名喚作薛白,不過這名字行走在外不便透露,所以用的都是安平這個假名。”
霽月聽得明白,柔聲道:“官人放心,妾身這便記下了。倒是需讓官人知曉,妾身原名浣玉,姓一個沈字。”
薛白琢磨一番,輕道:“沈浣玉?倒是個好名字,我以後便喊你浣玉或者玉兒如何?”
霽月臉上再生了幾分紅暈,聲帶了些許羞意道:“但憑官人吩咐就是。”
薛白輕嗯一聲,又把霽月摟緊一分,心裏暗鬆了口氣。如今看來,雖有波折變化,但此番圖謀總算是成功了。
那接下來要做的,便是跟浣玉好好詢問商量一番,弄個萬全的法子出來!